下午的光线很美，书瞳引他们来到校园草地上，去食堂吃饭的学生看到这一幕都会忍不住停下观看，两人便开始紧张起来。
书瞳告诉他们，“我是逆光拍，脸上看不太清楚，所以不用那么紧张，就像平时那样就行了。”
她说完，脸从相机后挪出来，朝新娘的方向歪头笑了笑，“师姐，你是不是在群里说过你们在这里第一次约会来着？”
“是啊，不过那天下雨了，两人都成落汤鸡……”
书瞳：“但是牵手手了？”
新娘听了，忍不住露出笑容，看向新郎。
书瞳已经快速看回显示屏。
下一个拍摄地点是饭堂，六点钟的饭堂熙熙攘攘，他们混在学生当中，九点钟的饭堂，还有宵夜，他们在饭堂窗口因为该不该和糖水而斗嘴。
书瞳一一拍下来，等到一切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s大十一点集体断电，所以现在校园里基本上空了。
新郎新娘先离开，书瞳在学校门口找一家店吃面。
她今天中午只是啃了一个面包，晚上没吃，早已经饥肠辘辘。
一碗十块钱的螺蛳粉很快被她吃进肚子里。
想来还是奇特，昨天还在吃两套房子的晚餐呢。
书瞳刷着手机，很多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但是她此时没有心力一一去看。
扫完码准备离开，她面前却忽然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是楼聿。
还真是阴魂不散。
书瞳后退两步，转身往门口走，楼聿跟在她伸手，很快扯住她的手，“可以回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书瞳甩开他的手，瞥一眼他停在路边的车，他来了很久。
想到自己刚才的一举一动可能都被他盯着，她那股骨子里透出来的不适和厌恶又漫了出来。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楼聿比昨天少几分戾气，声音比较慢，“不回家也行，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在学校里有多火，从她出现在校园里，论坛上就有她的帖子。
而且今天的帖子，还上了热搜。
书瞳想跟他好好谈谈，所以点了点头，从另一边坐上副驾。
今天晚上不用发心跳短信，她也跟节目组请假了，所以打算在租房里住一晚，明天还要继续拍摄。
“家里给你打的钱，为什么不用？”楼聿发动车子，嘴里问着。
书瞳：“我自己能赚钱了，不想给叔叔阿姨再添麻烦。”
以前她刚进楼家的时候是跟下人一样叫楼先生楼夫人的，后来才改口叫叔叔阿姨，所以她和楼家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但是她也应该感激他们给她从小提供了优越的居住和学习条件。
“是你的你就接受，没人会说你什么。”
“可能我觉得那不是我的吧。”
两人都沉默下来。
楼聿的心思想来都是阴晴不定的，书瞳完全猜测不透，但是她也不想去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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