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瞳坐了半个小时巴士,回到之前妈妈曾经工作的舞蹈室。
这几天不愁吃喝之后,她开始想起一些记忆,妈妈死的那天,她和哥哥被追杀了。
她总觉着,自己和哥哥的身世也不太简单的样子。
书瞳今天扎了两条辫子,王姨给弄的,软绒绒的毛线帽,一端缠在脖子上当做围巾,脚上的鞋子是新买的,里面都是羊绒,所以很暖和。
这个舞蹈室的老板是个留洋归来的千金小姐,招生海报上还说她是参加国际舞团,全球表演的,有了这个噱头,所以来这里报名培训的人不计其数,而且有钱才能抢到名额。
书瞳在对面街道蹲了一会儿,隔着个落地玻璃窗能看到一群小朋友在里面学跳舞,那个老师盘靓条顺,看着也很专业。
当然,没有她妈妈跳得好看。
书瞳又按照记忆里的路线走,来到一处烧毁了的居民楼,当初她就租住在这儿。
“是不是她?”
“不是吧?这看着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嗯……好像是。”
“而且她看起来顶多三岁吧?资料里是五岁。”
书瞳没有停留,在走路时,听到身后隐隐有声音传来,两人说话丝毫不避讳她,大概是觉得她是小孩子,听到也无所谓。
书瞳暗暗扔下一颗糖,蹲下去捡的时候,借机回头看了眼。
是一个络腮胡男人带着一个卷毛小混混在跟着她,看起来十分不善。
但是书瞳肯定他们是在蹲她,她是羊入虎口了,谁想到半年了还有人在这里蹲呢。
书瞳继续往前走,还扒拉一颗奶糖放到嘴里,身后两人不太敢确定她的身份,只是一直跟着。
走出巷子,又走了半条街,书瞳都没甩开身后的人。
迎面走来几个熟面孔,为首的少年手里拎着一个滑板,俊美的脸覆着冰霜,正是樊跃。
他身后还有五六个少年,都统一拿着滑板。
“樊跃哥哥!”
书瞳远远喊了一声,一边招手一边跑过去。
身后两人明显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那几个明显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女娃冲着他们喊哥哥,那肯定不会是他们要找的人。
樊跃隐约听到一道熟悉的奶音,目光很快落在那个冲着他跑来的雪娃娃上。
说她是雪娃娃,再恰当不过了,从帽子到牛角大衣,再到小靴子,都是奶白色的,小脸蛋煞白,嘴巴倒是红润润的,葡萄大眼水汪汪的。
但是樊跃一眼认出她来。
他目光从她身上晃过,又在她身后不远处两个男人身上稍微停留。
“诶,跃跃,是她在叫你吗?谁啊这是?”庞大头憨憨地抱着滑板。
林七托了托眼镜,报出一个名字,“温书瞳。”
庞大头这才对上号,“我去,是她啊,这是被收养了?”
这也……忒可爱了。
雪娃娃已经跑到樊跃跟前,双手艰难地抱过了他手里的滑板,“哥哥,借来玩一下哈。”
樊跃低着头,想看她玩什么花样,然而她将滑板往地上一放,单脚踏上去一溜,还真的稳稳当当地滑远了。
他微微怔愣时,雪娃娃的身影已经滑出一段距离。
“我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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