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减压, 一?举两?得。
球球在他怀里瘫着, 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方辞勉强找回内心的平静, 直到贺驰推门而入,只对视了一?眼, 前功尽弃。
方辞一?声哀叹, 歪倒在沙发上。
贺驰开了罐肉罐头,把球球勾引走, 方辞身边的位置就这么?腾出来了。
“你们家人很多吗?”到底没憋住, 方辞向贺驰打听起来。
贺驰让他枕着自己的腿,帮他清理身上的猫毛:“常见的有十几个,不会都来。”
方辞:“万一?家里人不喜欢我怎么?办?”
贺驰摸着他的额头, 弯了弯唇, 道:“没发烧。”
方辞听出了言外之?意,甜归甜, 却还是不能缓和紧张感,旋即拉住他手指:“唉,我是说真的。”
贺驰轻描淡写?道:“不用管他们。”
方辞眼神迷茫,他过?年就最怕走亲戚,所幸大家平日生活无交集,短短几个小时还能撑住,贺驰的家人是很重要的,他与父亲表面冷淡,然而身为人子都想得到亲人祝福,方辞希望自己的存在不要帮倒忙。
“我父亲,”贺驰微顿,“经商日久,大权在握,对身边人举止行为要求比较苛刻,现?在年纪大了才好些。”
这个可以理解,久居高位会产生控制欲,方辞在贺驰身上也感受到了,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相反有种被人在意的感觉,大概爱情使人偏心,贺老师怎样都是完美的。
贺驰点到为止,没有具化“苛刻”和“控制欲”,一?方面怕吓到爱人,让他担心,一?方面也想给许久未见的父亲一?个机会。
希望记忆里盯着他和母亲的摄像头都拆干净了。
往事?,就应当?彻底淹没在时间的河流里。
“你说,伯父听说你要回去,会不会开心得睡不着?”方辞没改称呼,先这么?叫着。
“不知道。”贺驰如实说,以前是不愿想,现?在是想不到。
方辞却很笃定:“肯定很开心,面上冷冷淡淡地说‘嗯知道了,回来就回来吧’,背地里翻来覆去,掐指算你哪天到家。”
贺驰笑了:“元元有千里眼?”
方辞翻身坐起来:“你信我,我妈每次生完我的气,就这样,我爸偷偷告诉我了!”
贺驰自觉没有太多感性细胞,在这件事?上无从?联想,许是因为方辞眼睛很亮,照亮了他心尖一?角,他忽然觉得可以信一?次。
方辞却以为他不信,就说:“贺老师,咱们打个赌。”
见他兴致勃勃,贺驰也乐意随他心意:“赌什么??”
赌注方辞一?时没想出来,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不会输。
“我想想。”他道。
贺驰眼神温柔:“好。”
周六,两?人动身启程,贺家在南方,据说有单独的宅院,还蛮大的,方辞紧张又期待。
等真正见到贺家人,方辞倒吸一?口凉气,贺驰还是说得过?于?简略,宅院偏中式,前庭像极了电影里的古典庭院,深入院落,现?代别墅自带仿古飞檐。
贺驰说,这里以前是个名人故居,后来被贺父买下来了。
有钱人的世界真了不起,方辞感叹道。
贺韵在门外将他们接进来,她特意换了身苏绣旗袍,宅院玲珑,称得她面如美玉:“你看我这一?身红,就为了迎接你们,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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