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 也?许是孩子考了满分, 他?吝啬到没有一句夸奖。
慢慢地, 房子里面没了笑声,最后连人都没了。
就像面前的茶水, 晾太久, 热气就散了。
这些年他?不是没后悔过,只?不过这辈子他?从来没在人前认过错, 倔惯了, 说?不出口?,方辞的话更让他?心里多了遗憾,百味杂陈。
方辞替他?把茶水续上, 冰凉的茶水回不到最初的滚烫, 却终究有了暖意。
贺父一口?饮下,许久无言。
临走时, 贺父对方辞说?:“平时有时间,常来坐坐。”
方辞知道这句话也?是对贺驰说?的。
“北城有种特制红茶,下次我们?回来,给您带一包。”
贺父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神情被日光照得有几分柔软。
方辞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层叠的灌木后。
太阳又西偏了些,跟贺老?师两个小时没见,想他?了。顺便告诉他?一声,自己赌运不错,这盘赢了。
结果在园子里绕了好久,也?没看到贺老?师,问路过的叔伯也?都说?没看见,贺韵出现,才给他?个有用信息:“阿驰在后门呢,时间差不多了,你?去找他?吧。”
“什么时间?”方辞没听懂。
贺韵笑了,故作神秘:“去吧去吧。”
方辞心跳加快,穿过花园,三步并?作两步向后门走去,从小步快走变成快跑,淡蓝色衣角飞扬,快活得像只?小雀鸟。
后门锈迹斑斑,看起来年久失修,边上的花丛开得杂乱,看起来少有人涉足,他?停在门前,深呼吸一回,才把门拉开。
吱呀声轻响,他?看见了贺驰,时光仿佛在瞬间定格。
贺驰穿着?一身机车服,抱着?头盔,靠在一辆帅气的摩托车上,方辞见惯了西装笔挺的贺总,骤然换了装扮,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贺驰眼中温柔,成熟的灵魂装进这套壳子里,有种独特的魅力,少了严肃多了潇洒,方辞根本移不开眼睛。
贺驰说?:“我来兑现赌注了。”
从他?踏进父亲房间的那刻,他?就知道方辞赢了。
方辞愣了几秒,忙不迭扑过去,先抱着?自家贺老?师看了好几眼,又去看摩托车,这个赌注他?超满意!
“好帅好酷!”他?惊叹道。
贺驰问:“你?在说?这辆车吗?”
方辞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在夸驾驶员。”
贺驰笑了。
这辆车年代久远,当年买的是经典款,很早之前被他?锁在了车库,原以为会被尘土埋没,锈迹斑斑,掀开防尘布,发现车身零件被保养得很好,连油都是满的。
有人默默为他?守护着?年少的回忆,“时过境迁”四个字有时候残酷得让人心疼,有时又温暖得像冬日里的炭火,一直烧到春日。
寒冬终会过去。
把头盔给小朋友戴好,贺驰又低头亲了他?一下,方辞不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睛里都是星光,着?迷般的模样。
“我们?要私奔吗?”坐在贺驰背后,方辞问。
贺驰:“嗯,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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