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腕有魄力,池宁哪项都不沾边。
之前还有转圜的余地,现在梁行野的态度摆出来,不是她说几句指责几句就能改变的。
争锋相对只会让关系恶化,她这些天对梁行野的愧疚无处安放,实在不想又起矛盾,努力放缓语气:“行。”
“池宁是吧?” 周纭打开包,翻出一个黄金锁。
她待会要去见个高龄生二胎的朋友,宝宝刚满月,这原本是给宝宝的礼物,但身上一时没拿得出手的东西,勉强能用上。她把黄金锁放到桌上,哽着一口气,“送你的见面礼。”
池宁看看周纭,又看看梁行野。梁行野说:“没事,可以接着。”
池宁便收下了,对周纭说:“谢谢阿姨。”
周纭冷着脸,拿起包打算走,梁行野说:“妈,你要去哪?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开了车。” 周纭拍了下衣服的褶皱,“我先走了,下次再过来。”
办公室只剩下池宁和梁行野,池宁握着那个黄金锁,铃铛碰撞间,发出清脆的细响,他不想要,递到梁行野面前。
梁行野问:“不喜欢?”
“她讨厌我,” 池宁摇头,“我不要。”
“她不讨厌你,起码以后不会表现得太明显,” 梁行野手指抚过金锁,“你不是就喜欢金灿灿的东西?拿去玩。”
池宁确实喜欢金子,他收起黄金锁,却没打算玩,小心放在兜里。
梁行野不确定池宁想在他身边呆多久,如果时间较长,身份证,户口这些资料都需要办好,便叫顾旭带他去办。
池宁走了之后,梁行野忙完手上的事,开始拆昨天收到的跨国快递。
里面的东西被层层包裹住,他把保护层揭开,看见一个精致的掐丝珐琅麒麟。
梁行野对古董缺少研究,但隐约记得好像在哪个拍卖会上见到过这个麒麟,作为压轴拍卖品,卖出了令人惊讶的高价。
快递是池今叙寄过来的,他直接打了个电话给池今叙,接通后,梁行野问:“今叙,麒麟我收到了,你这是干什么?”
“给你赔罪。” 池今叙倚靠在古城堡的窗前,眺望远处蜿蜒曲折的河流,“段沂给你带来的麻烦是我造成的,我和你关系好归好,可这次不是小事,我心里过意不去。”
段沂从后面靠近,下巴抵着池今叙肩膀,池今叙盖住他脸一把推开,继续对梁行野说:“一个小玩意而已,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留着装饰家里。”
再推脱就生分了,梁行野略过不提,“你最近怎么样?”
池今叙无视蹲在地上抽雪茄的段沂,应道:“还行,事情不棘手,在按原来的计划走。”
两人闲聊几句,池今叙挂了电话,抬脚离开窗边时,被风呛住,扶着墙咳起来。
他很白,脸上更是病态的苍白,咳嗽让他脸颊染上了颜色,反而显得鲜活生动。
段沂连忙扔掉雪茄,上前扶他,池今叙缓过来了,拍开他的手,在复古的扶手椅上坐下。
段沂小声抱怨:“干嘛不让我碰?”
池今叙没理他,段沂又说:“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梁行野?还送他礼物,你不是……”
池今叙语气不耐:“你能不能安静点?或者离开房间。”
段沂有些委屈:“你又对我发脾气。”
池今叙踩着厚重浓艳的地毯上床,床后的墙上挂着浓墨重彩的油画,天花板悬着璀璨的水晶灯饰,四周摆放的复古艺术品件件价格不菲,连空气似乎都在诉说这座城堡的富丽堂皇。
段沂蹲在床边,捧着池今叙的脸,拖长声音:“别不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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