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行野:“你没听懂我的意思?”
谢辛不以为意,“聊几句而已,你这就着急上了?”
跟谢辛认识二十多年,梁行野足够了解他,自小堆金积玉的长大,性子傲得不行,能入他眼的只寥寥几个。
当初纪宣跟他们说决定学医,谢辛阻拦,劝他别为了可笑的情怀放弃前途,否则不等几年过去,他就会被边缘化,最后掉进下层圈子。
纪宣不听劝阻,一意孤行,两人从相交甚好的朋友逐渐变成了点头之交。他们争论时梁行野没插嘴,站在各自的立场上,谁都没有错,价值观不同而已。
为了避免谢辛把傲气凌驾在池宁身上,梁行野说:“我把池宁当弟弟看。”
“弟弟?”谢辛挽着袖子,云淡风轻地戏谑,“当成许晋那废物还是你骄纵无比的双胞胎弟弟?”
两人常开玩笑,但这次不适合,梁行野停下脚步,望着谢辛,正色道:“我和池宁关系比较复杂,但他不是可以开玩笑的对象。”
谢辛这些年和梁行野走得近,主要看重了他的人品和能力。他们是关系极好的朋友,有时候也是竞争对手,即使在敌对的角逐中,也掺杂着惺惺相惜的意味。
梁行野明确表了态,再揪着调侃说不过去,谢辛微微一笑,舒展开表情:“懂了。”
池宁在办公室等得太久,歪在梁行野的办公椅上,脱了鞋,袜子也蹭掉了,正抱着腿用梁行野的电脑看搞笑情景剧。
梁行野和谢辛边聊边进了门。池宁全神贯注地沉迷在剧情里,一时没发现,人歪着,曲腿的动作带得裤子往上走,露出一截脚腕,白净圆润的脚趾踩着座椅上的黑色牛皮垫。
梁行野见怪不怪,池宁不喜欢穿鞋袜,他提过几次,池宁依旧改不掉,他把这归因于池宁的动物天性,就没再提。
梁行野走上前,将桌角那张涂得乱七八糟的a4纸扔进垃圾桶,对池宁说:“穿好鞋,准备去吃饭。”
谢辛在一旁看着,只觉不可思议。梁行野的弟弟他见过许多次,个个在梁行野面前战战兢兢,比陌生人还生疏几分。
他从头到脚打量池宁,长得不错,坐姿歪歪扭扭,在梁行野正经的办公场所看搞笑剧不说,竟然还脱了鞋袜。
宠成这样,哪是当弟弟。
听到梁行野的声音,池宁笑着抬头,恰好对上谢辛打量他的眼神,笑意落了下来,有些尴尬和无措。
来梁行野办公室来得频繁的,多是几个秘书,而当梁行野离开了办公室,这里就成了禁区,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地以最放松的姿态窝在座椅上。
池宁急急忙忙穿上鞋,梁行野向他介绍:“这是谢辛,我朋友。”
池宁脸上残留着尴尬,朝谢辛笑笑:“你好。”
谢辛下巴微点,礼貌回应:“你好。”
梁行野告诉池宁:“你经常哼的那几首歌,就是他小叔唱的。”
谢家祖辈从军从政,到了谢辛他爸那一辈,出了个异类谢川,自小叛逆,迷上了玩音乐,最后一步一步成长为知名音乐人。
“你小叔是谢川吗?”池宁看着谢辛,整个人精神起来,表情充满欣喜。
他睡前习惯听半小时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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