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他们都想把叶笙赶出去了。
管千秋发现叶笙一直在看那个捕梦网,她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手里拿着两个耳塞。
“叶笙。”管千秋喊了一下叶笙的名字。
叶笙的指尖撩拨着捕梦网下坠的纸流苏,沉默地抬起头来。
管千秋对上青年那双清冽冷漠的眼,抿了下唇,摊开手掌:“孟梁说古村晚上不太平,外面可能会有一些异动,你戴个耳塞吧。”
叶笙摇头,淡声道:“不用,谢谢。”
另一边的石湿气死了,差点一个枕头砸过去:“姓叶的,你别给脸不要脸。”
管千秋被拒绝了,也没说什么,问道:“刚刚我们的推理,你听了吗。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叶笙奇怪地看她一眼,选择摇头说:“没问题。”
管千秋笑了下:“好。”她离开前,视线若有所思看了眼那个捕梦网。
叶笙收回手,也躺下了。管千秋问他,他们的推理有没有什么问题。叶笙说没问题,这不是礼貌地敷衍,是他确确实实觉得他们的推理没问题。
无论是苗岩说的,还是王透猜测的,都是叶笙心里想的。
叶笙垂眸,揉了下太阳穴。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蠢货见多了,一直都是自己做决定,忽然来了群聪明人,所以不太习惯?
叶笙对陌生人本来就不喜欢说话,而且从坡上摔下来时,他现在还有点头晕,身体不适。他就更不喜欢说话了。他当了一路的哑巴,一直在观察这栋古村,闭上眼,好像也能勾画出这个村子的样子。
两座陡峭的山壁间,悬挂的正八面体红楼结构实在是太诡艳了。
雕梁画栋,古木拼接。黑蛇渊,红灯笼,捕梦网。一身白的村民,花花绿绿的纸人。新娘,族长,宗庙。
梦境到最后,世界成了一个红纸做的正八面体,像个陀螺,不断旋转。
外面的风声宛如哭声。夜哭古村的第一晚,人人都在警惕中浅眠到天明。
第二天,天一亮,孟梁就过来哐哐哐敲门了。
“喂!起来干活!”
孟梁给了他们一套白衣,让他们去洗澡换上。
叶笙直接把萤虫开了红外模式,等他换好衣服,披麻戴孝出来,管千秋手里已经拿了一小盒的喜丸。
喜丸是肉做的,特别小,刷上红粉,一粒一粒看着特别喜庆。
孟梁说:“今天早上你们的任务是去喂蛇,把蛇都喂饱。蛇渊在下村的第六层,喂完蛇后去做灯笼,灯笼室在第二层。至于晒纸的事,我明天再教你们。行了,婚礼期间大家都忙着呢,别浪费时间了。”
古村下半截是个倒的正四棱锥。
第六层很宽。
孟梁给了他们钥匙后,走前恶狠狠说:“孟家先祖在天上看着你们做事,要是被我发现谁偷懒,你们就等死吧!”
石湿屁颠屁颠过去:“千秋,你拿着这个盒子累不累啊,我来拿吧。”
管千秋点头,把怀里的肉盒递给了他。
她后退几步,苗岩上去,扶住她,她偏过头看着管千秋,眼里有很多不解。管千秋的头发很直很黑,前短后长的姬发式发型,显得她神色更加脆弱,招人怜爱。
“千秋,你没事吧?来到这里后,你就一直很不对劲。”
管千秋想了想,艰难启齿说:“苗岩,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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