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片都在发蒙。
温北刚一张口,眼睛突然就瞪圆了,他毫不犹豫收回捂住男人嘴的手,抬脚踹了一下仇酊,咬牙切齿:“老实一点!”
仇酊一脸无辜看着他,仿佛刚刚那个对人舔了一口的不是他。
说完这句话后,阿罗已经跑了出去。
尽管他不知道那些人都有谁,可只要出去一问,其他人看到此刻他癫狂的样子,哪里还敢隐瞒。
惹出人命的那些人尽管都是一群体格强装的成年人,可没一个是污染者,平常在安全区里横行霸道惯了,没想到这次碰到了硬茬。
他们根本没想到阿罗还能回来。
不然当初下手也不会那么狠。
安全区总共就这么大,那些人就算躲起来了,要找到也是时间问题。
阿罗粗暴的将他们像是拎老鼠一样全部揪了出来,经过了在污染区一段时间的历练,他褪去了身上大部分的稚嫩,双目赤红:“你们杀了我哥和我妹妹!”
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手上都领到了新的食物,是这几天以来难得能吃饱的一天。
而这全都要托阿罗的福,所以和当初阿罗哥哥被打时一样,这次依旧没有人开口说话。
全部人都在旁观着,表情各异。
有人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也有人觉得阿罗太过激了。
再怎么说那也是好几条人命。
地底下是没有透光的,人们只能凭借着微弱的灯光来区分白天还是晚上。
一到晚上这些顶上的灯为了节省资源,都会统一熄灭。
但即使现在是白天,灯光依旧昏暗,有些来自地底安全区的人会自嘲为鼹鼠。
光照在人群之中,每个人脸上的阴影都不同。
阿罗开始和他们扭打在一起,不知道是真的恨极了还是其他原因,他没有使用异能,而是选择了最能发泄的肉搏,拳拳到肉,挥舞出去的每一拳头仿佛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尽管污染者的体能比普通人高出不少,力气也是如此,但到底对面还是人多。
他们意识到阿罗是动真格的后,下手也一个比一个狠。
而很快他们还是被打得不断求饶了。
有人捂着脸指着其中被打得最惨的男人:“是他!是他自己不肯把药让出来的!”
按照安全区药物资源分配法,当时那颗药是有义务要让出来的,可特殊时期,管理药物的人也不想掺和这种事。
关键时候,他们又想出卖朋友将仇恨聚集了。
那被指控的人疯狂挣扎:“我儿子也高烧了!他才十六岁!那药我凭什么给!我就剩下他一个儿子,他要是走了,谁把我的血脉流传下去!”
阿罗的胃部挨了一拳,他压住喉咙里反胃的腥甜:“就你这种肮脏的血脉还有什么流传下去的必要?”
说完又是重重一拳,男人的鼻子被打歪了,鲜血流淌不止,整张脸看起来都血肉模糊。
人群里有人看不下去了。
他们有的人在安全区里躲藏了五年,尽管知道末世残忍无情,实际上连血都没见过多少。
“阿罗出去一趟,怎么变得这么可怕了?”
“嘘,小声点,谁知道污染区里都有些什么怪物,说不定他现在污染度都快超标了,可千万别惹他。”
“我觉得他没错,换做是我,也一定要这些人血债血偿。”
“你疯了吧,这是多少条人命?”
“有没有人阻止一下他?他真要杀人了。”
有些讨论的声音从人群里响起。
不是每个人都会理智,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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