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今天的心情好,松懈了防备和警惕。
钟恪行拇指放在食指的关节处轻捻,状似不经意地问:“和馒头有关么。”
蒋小城嗯了一声,放下筷子,不禁说:“我小时候嘴很馋,总想吃好吃的东西,但好吃的又不常有,我就自己做。”
“北方的冬天很冷,家家都有火炉,烧的是煤,质量好的煤,烧一段时间就会变得通红,有点儿像烧烤用的木炭。”
“我就把馒头切成片,用筷子穿起来,放在火炉上烤,再撒一点盐,馒头失去了水分,表面焦焦的,很好吃。”
“有一次不留神,把筷子烤黑了,又怕被骂,干脆丢进了炭火里。第二天我妈还在自言自语,怎么少了一根。”
钟恪行笑了,原来蒋小城也会闯祸,也有这样活泼生动的一面。
他说:“我们可以把这些馒头打包,家里没有火炉,但有烤箱。”
蒋小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快吃完的时候,叫来了服务员。
“您好,这个馒头,麻烦帮我们打包。”
那服务员是位四十左右的妇女,身上穿着统一风格的红色工作服,她听到蒋小城的话,眼里带着惊讶,说:“馒头不能打包。”
这惊讶里,又有些轻蔑的意思,大概在想多吝啬的人,才会连廉价的馒头还要打包带走。
蒋小城一怔,下意识地就说:“不能打包么,那算了吧。”
服务员看他一眼,抬起下巴,转身就要走,却被钟恪行叫住了。
“你好,这个馒头,为什么不能打包。”
钟恪行面对几百个学生,也是可以泰然自若地讲话的,他注视别人的目光,自然带着些威慑力,服务员不敢再用轻视的态度。
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似的,只说:“我们店里的规定,菜可以打包,馒头不能打包。”
“可是馒头和菜,我们都付了钱,怎么菜可以打包?馒头不可以打包?”
“馒头不够可以再添,但是不能打包。”
“我不理解这样的规定,我明明付了钱,而且剩下这么多,难道不是浪费?”
这几句对话,不过是几秒内的事,钟恪行反击得这样快,让对方哑口无言。
“您等一下,我去找老板。”
没过一会儿,一位穿着西服的女士走过来了,不卑不亢地解释道:
“您好,是这样的,我们店里馒头的价格,是按照人数收取费用的,您可以无限量地吃,但不能带走。不过今天这一桌的馒头,我们免费为您打包。”
也是经验丰富的人,三言两语便将这次的危机化解了。
这样一个小插曲,本来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是钟恪行取得了“胜利”。
可到了傍晚,钟恪行抱着蒋小城,就快要睡着了,怀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好生气。”
钟恪行睁开眼睛,问怎么了。
蒋小城这时候才开始算账。
“凭什么?”
“明明花钱了,干嘛不让我打包?”
“就应该让我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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