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这边插着的几根管子刚去掉了,这几天就要上药帮助伤口愈合。
护士替他检查了一下,笑着道:“恢复得挺好的,再坚持坚持,很快就能出院了。”
唐兆跟着过来看他的伤口,看得直皱眉:“这也太疼了。”
护士道:“所以一个好身体有多重要,那比什么都值钱。”
说着看了眼桌上半瓶没喝完的饮料,道:“这些碳酸饮料还是少喝得好。”
等护士出去后,唐兆朝江故做了个鬼脸,嘻嘻笑着坐到了床旁边:“等下等司珩过来我就先回家了啊,中午要在家里吃年饭,晚上再过来。”
江故嗯了一声:“你现在就可以先回去了,我一个人可以的,有事我会喊护士的。”
唐兆直摇头:“那可不行,司珩知道我把你一个人丢医院,他会杀了我的。”
江故笑着道:“哪有那么夸张。”
唐兆:“跟你说个更夸张的事。”
江故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
唐兆:“你手术那天,你家司珩哭了。”
那个画面对他冲击之大,跟看到他的铁血大家长老哥在他面前哭几乎没什么两样了,完全超出想象范畴。
江故怔愣了一下,说不清这一瞬间心里的感受,有些微微揪起,有些酸涩胀满。
开门声响起,一转头就看到司珩拎着食盒推门进来,满屋大红的中国结都没能吸引走他丝毫的视线,一进来便直直地望向自己。
江故微微松开紧握的掌心,放松地靠在背后垫着的枕头上,这一瞬间他突然就有些懂了爱人这两个字存在的意义。
第94章
对江故来说,过年并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小时候他跟爷爷住一起,过年都放假了,就算去路边摆摊也见不到一个人,卖不出草编赚不到钱,天气还冷,烤火还费柴,每天听到最多的就是责骂,好像少给他那口吃的,少用那根取暖的柴火,他爷爷的日子就能过得更好一样。
是后来去了老师家才知道,原来过年是能有新衣服,是可以收红包,是堆满了吃不完的零食,是可以窝在温暖的家里看着电视里热闹的晚会。
等他上了大学,就不讨厌过年了,反而还有点喜欢,因为过年的时候除了别人家的团圆,到处都是冷冷清清,他可以舒服地待在自己的小短租屋里,不用社交不用应酬。
他不羡慕旁人的万家灯火,一个柔软的被窝,一个能取暖的小太阳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但是等他也成了那万家灯火中的一个之后,江故又觉得原来过年的意义只有幸福地身处其中才能体会到。
尤其是大年初一的早上,他从枕头下摸到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还没洗脸刷牙,一睁眼江故就在数钱,超厚一个大红包,数了半天,九十九张。
江故看向司珩:“九十九张有什么说法吗?”
司珩扶着他起来,尽量不让他动到力气,免得拉扯疼了伤口:“长长久久的说法。”
江故:“我也给你准备了。”
司珩有些惊喜,倒不是惊喜江故记得给他准备红包这事,而是惊喜江故被关在医院里,却还费心思给他准备红包。
只不过拉开他陪床那边的枕头,下面空空什么都没有,司珩回头看向江故,江故坐在床上看着他笑。
司珩想了想,又去掏了掏衣服的口袋,江故自己没办法下床,必须要人搀扶着,所以放红包只可能是昨天晚上唐兆给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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