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欢快地抱着玫瑰回到客厅的时候,他的两位爸爸早不见影了。他以前都不知道池绥换衣服能这么迅速,叹为观止。
但兴许是池绥拉着原斯白去约会的原因,约会二字就这样烙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了,他看着自己怀里的玫瑰——由于很多天没有送,一枝一枝包装起来有点浪费时间,池矜献就裁了大一些的包装纸,将十枝火红玫瑰包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小花束。
他犹如也带上了打算去约会的心情,几乎要控制不住悸动的心脏。
小跑着去校门口的步子都是轻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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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已经在原地等了四十五分钟了,但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池矜献走的时候什么样子,现在他还是什么样子。
方守在他旁边也几乎站了同样的时间,他把自己前不久问过的话又问了一遍:“小执,要不要去车里等一会儿?”
陆执道:“不用。”
深秋了,白昼的时间不再那么长,半小时前还卷着点火烧云的天边此时只还剩下一点红,暗了下来。
拐角处一道穿着蓝白校服的身影闯进视线,陆执道:“方叔你先回车上吧。”
方守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池矜献怀里捧着玫瑰,背后背着看起来似乎有点沉的书包,表情兴奋地跑过来。
等跑到陆执面前时,他呼吸都要喘不匀了。
“陆、陆哥……一个、一个小时了……嘛?”他一手牢牢抱着花,另一手就轻轻地按在腹腔的位置,兴许是跑得太急,有些岔气了。
“没有。”陆执说,“还有十分钟,你等一会儿再说话。”
池矜献就兀自平复了会儿呼吸,还好平常他爸总是逼着他一起锻炼,身体素质还不错,片刻后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陆哥,给!”池矜献站直身体,眼睛里卷着天边的最后一点红火,只明不灭。他将玫瑰递到陆执的眼前,“十枝,一天都没落下,全补上了。”
陆执垂眸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会儿,旋即才将眼神落在火红花束上。
两年来,他从没有主动伸手收过池矜献的玫瑰情书,似是也没想过这副场面,陆执此时稍微有些发愣——哪怕放学时是他亲自开口要的。
足足过了半晌,陆执才轻轻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指节接触到了包装纸的底部,发出了一声有人要主动接受它了的动静。
池矜献的心脏咚咚作响,松了手,玫瑰没有掉在地上,他错眼不眨地盯着那堪称十全十美的火红色贴近了陆执的怀抱,眼睛更加亮了。
而且在这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这个场面有些熟悉。陆执站在他面前,犹疑地思考到底要不要接玫瑰的模样,池矜献总觉得他在哪儿见过。
片刻后他想起来了,他是见过。
在梦里!
还是那个他自至至终都没看清脸的小朋友。他觉得那小朋友在思考要不要接玫瑰的模样肯定和现在的陆执是一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记起来这个,只是思及到此,池矜献嘴角竟然没忍住卷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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