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道:“告诉爸爸好不好?爸爸想知道嘛。”
陆执就盯着手里的花。足足过了大半天,他才闷声闷气地开口:“爸爸……今天小池没有怎么跟我玩。”
“啊?”颜悦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襟,问,“为什么呀?”
“……他有新朋友了。”陆执低声道。
好像之前就因为类似的事情不开心了好几次,颜悦习惯中又几不可察地叹息一声,开口柔声地劝说:“小执,每个人都不可能只有一个朋友的……”
颜悦说得对,陆执内心里也知道。可他不愿意,不喜欢,等颜悦说完了自认为可以使陆执想通的言论,陆执却在下一秒问了一句话。
而闻言,颜悦的脸色却倏尔变了,变得非常不好看,还有些苍白。
他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陆执的胳膊,语气严肃且严厉:“陆执,这样是不对的,小池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你不可以伤害他,知道吗?”
“如果你想要跟他做朋友,喜欢他,那就好好对他。只有你的真心才能换回来他的真心,到那时他自然而然也会这样对你。明白吗?”
陆执不明白,但颜悦说着说着嘴唇都白了。
终归是小孩子,不经吓,陆执立马说:“我知道。”
但颜悦并没有被这肯定的三个字安慰多少,沉默了片刻后,他突然单手掩住面容,狠狠地咬住唇瓣,紧闭的眼睛挡不住流下的眼泪。
小陆执已经吓坏了,前进半步离身旁的大人更近,晃了晃牵着他的手,喊:“爸爸。”
颜悦还在哭。在那个逐渐发暗的秋季下午,在陆执一声又一声的“爸爸”中,颜悦哽咽着低喃般对他说:“你不要像你父亲一样。”
……
同样的秋季,不同的时间,窗外的阳光不温不热地透过窗户斜斜地打进来,绕过人的鼻梁洒在桌面上,在人的脸上无实质地打下一道光影。
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陆执也猛然惊醒,呼吸发沉。
他倏地睁开眼眸,如墨一般的瞳孔深处没有丝毫光亮,仅余戾气。
狠戾之下还有丝刚醒的懵懂茫然。
眼球自动朝前看去搜寻谁的身影——空的。
池矜献已经醒了,打下课铃的前一分钟他就蹑手蹑脚地出了教室。
陆执满身疲惫地起来坐直身体,抬手狠按眉心,鼻梁两边都没能免受遭殃,红了一小片。
“当。”
突然,窗户玻璃被谁轻轻敲了一下。班里的其他同学有的还在睡,因此窗外的人也就敲了这么一下,没准备敲第二次。
陆执捏眉心的动作顿住,侧眸去看。
江进脸上难得带上了些严肃的表情。
看起来不像没事的——反正绝对不是因为两次被拉黑的事而来。
陆执缄默,站起来拉开后门出去了。
“陆执。”
“怎么了?”陆执还头疼,没看他。
江进轻声道:“毅然给我发消息了。”
下午的风猛地来了一阵,将陆执睡乱了而垂在额前的几缕头发吹得轻动,他猝然抬起眼睫,让自己过于黑的瞳孔暴露出来。
江进抿唇,待陆执移开了盯着他的视线,他才道:“他说他要转学。”
陆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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