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开心,都正色了起来。
“我下楼吃饭前给陆哥打电话,因为我有东西要给他,”池矜献放下筷子,看起来有一些担心,“但他明显是在生气,情绪非常不好,还说……家里有……反正话很不好听。他跟家里人的关系是不是不好啊?”
“……这是别人的家事,我们身为外人不好做评价。”思忖片刻,原斯白柔声道,柔和中却又带着股不容拒绝的坚韧,“但是安安,因为你告诉我你真的很喜欢陆执,我和你爸也觉得那是个好孩子,他在学校里又非常优秀,所以我们并不会刻意去阻拦你。可除了陆执,我希望你不要和陆家牵扯太多。”
池矜献不理解,说:“那以后我和陆哥在一起了,不就是陆家的人了么?”
“陆家如果一直都是这副样子,”突然,池绥极其严肃地出了声,道,“我和小爸是不会同意的。”
……哪副样子啊,池矜献想问,但池绥的脸色不是平常能开玩笑时该有的,他不敢问,因此张嘴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还是没出声。
最后还是原斯白放软语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无论在什么时候的社会上,某些事情都有发生很多,但我们不想也不会让你处于那样的环境之中。”
说完他又看向戚随亦:“小随也是,爸也不会让你不开心是不是?——逼你学习不算啊。”
一看话题还能绕到自己身上来,听见池远绅不会让自己不开心的言论,戚随亦张口就想说哪里!他不开心的时候多了去了!谁知道原斯白提前堵住了他的后路,让他嘴巴刚张开就又重新闭上,无话可说。
只能点头附和:“嫂子说得对。我们池家的家族企业文化真是太好了。”
池绥被他说得一张冷脸都绷不下去,“嘁”地笑了一声。
“如果你觉得陆执现在不太好,你可以跟他聊天安慰他——前提是别人愿意和你聊天,不然只会越帮越忙。”看几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原斯白边收拾碗边说道,“但是不要主动过问别人的家事,那很不礼貌——说不定你就会踩到某些底线。而且你可能还会被牵涉进去,那样对谁都没好处。”
原斯白将收好的碗全推给池绥,后者端着去厨房,走之前呼噜了一把池矜献的头发:“好好记住你小爸说的话。”
池矜献缩脖子躲过攻击,说道:“我知道的。”
原斯白的话确实都进了池矜献的脑子。
洗漱完毕后,他和戚随亦就各自回了自己房间,美名其曰时间还早,可以做会儿作业。
实际上戚随亦关上门就开始疯狂打游戏,而池矜献就把手机拿出来找陆执。
天色还不算太晚,往常池矜献给陆执发消息都会得到回复,今天却始终没有。
他好像没将手机带在身边,又或者被事情缠住,没有办法回复。
—
陆家别墅,陆自声被佣人一个电话叫了回来。
但他回来的那二十分钟里,艾多颜已经给陆湾重新扎入了一针抑制剂。
没用。
最后他还是去了医院。陆自声开车送他们去的。
佣人已经被遣散,偌大的一个别墅,突然就只剩下了陆执一个。
他静静地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片刻后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弯腰去收拾前不久被陆湾无法自控而破坏掉的所有东西。
杯子、果盘、甚至是茶几,全都稀碎。
他缓慢又细致地将这些垃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十几分钟便将客厅恢复得干净如初。
收拾好后他沉默地坐在沙发里,直视着前方不知道哪儿,所有灯光都像绕过了他似的,在他身上留不下一丝一毫的光点。
手机的震动声“嗡嗡”的,他没拿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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