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缝隙,里面还灯光大亮着。
他进去后,发现池矜献抱着膝盖缩在墙角,就这样下巴抵在抱着膝盖的胳膊上睡着了。
好像他睡的地方越狭窄、逼仄,他就越安全。
原斯白当时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走过去轻声问他:“安安,怎么了呀?”
池矜献从浅眠中醒来,看了一眼原斯白,很委屈:“小爸,我一睡深就老是做梦,可我想不起来具体的情景,但就是有一个叔叔在跟我说话,我害怕他。”
闻言,原斯白便霎那间明白了。
他怜惜地半跪在地上拥住缩在墙角的池矜献,哄他:“早就已经没事了,不怕。”
同时,他心道,在池矜献发完高烧忘了这些事后,他和池绥从没有提过一句那时候的决定是明智的。
不然池矜献长大成人的过程中,就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惊悸。
他万事都想得开,但也需要时间。
发现了这个之后,原斯白就在池矜献卧室里跟他睡。身边有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在,池矜献果然敢睡得沉了。
就是苦了池绥,有苦难言,还言不了。
又心疼儿子又心疼自己。最后,他在池矜献卧室里打了个地铺,就真的不跟老婆分房。
在周日这个晚上,池绥低头看着‘第二性别’的药物剖析,冷漠着神色,说道:“动我家祖宗,这不是找死么。”
他不打算给任官明反应的机会,也不打算把证据彻底找齐再把这件事放到明面上,他就打算这时候向联盟公开。
光研究禁药这一点,就足够他蹲好多年了,管你是不是军权世家。
毕竟放证据的池绥,也不是无名之辈。不过是一场激烈的博弈罢了,谁怕谁呢。
“明天周一,什么工作都要步入正轨,等明天。”最后,他这样说,“多正式啊,给足了他面子。”
但周一,有人提前替他将事情摆在了明面上。
—
星际联盟第一高中要升旗,全校师生都要关注这场仪式。
而升旗仪式结束后,高三十班的陆执要在联盟旗下做检讨。
——周六周日学校已经提前通知,他们已经查明,任毅然带去的人,除了任毅然本人,没有一个是星际联盟本校的,全是任毅然在隔壁高中时的朋友,星际联盟已经将他们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通知了隔壁高中。
但由于陆执动手打人,还是造成了极其恶劣的性质事件,本来要记大过,可他不是挑事者,也是在帮助同学,因此写检讨当着全体师生的面反思忏悔,算作处置。
后续如何,要看陆执本人的表现。
任毅然对同学所起的心思不纯,更是恶劣难堪,同样要做检讨。
他双手无法行动,本应该在医院养伤,可他此时吊着石膏依然来了学校,势必要让众人的眼里都有他似的。
‘第二性别’还没曝光,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还在为自己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处罚而傲慢。
他之所以敢这样,是因为任官明已经给校长施过压,拿出了该有的诚意。校长虽然看起来不太乐意,但他没出声——被过大的权势压在头上,没有办法不顾虑。
因为此时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没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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