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颇为严肃地应了:“嗯。”
池矜献一进门喊了一声“小爸”就兴冲冲地跑上楼拎箱子去了。
还没下来。
“小执,你坐下等吧。”原斯白给人倒了杯水,说,“小安可能得几分钟。”
陆执伸手接过水杯:“谢谢叔叔。”
与上次在池矜献的生日宴会上不同,那次在场的人不多,但对于场合上的人们来说,他们彼此间并不相熟。
原斯白就也不会刻意去打量自己想要打量的人。
可今天只有他们几个,原斯白坐在沙发对面便将陆执从头打量到了尾。
片刻后,他说:“你跟你爸爸长得不太像。”
陆执指尖本来在很轻很轻地碰着杯壁,闻言一顿,他迅速地抬眸和原斯白对视了一眼,过于黑的眸子里被从窗外透进来的天光映得有点亮。
“嗯,”他说,“别人都说我像父亲。”
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
“也不一定,”原斯白笑了笑,说,“除了外貌,我觉得你会跟颜悦比较像。”
陆执无意识地眨了下眼睛,像是突然就有了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他垂下眸子,低声说:“叔叔还记得我。”
“当然。”原斯白说,“不过因为小安当时生病,我没告诉过他这些事,小执别怪我。”
闻言,陆执微怔,随即明白了池矜献大概也没告诉原斯白他们已经说开了的事情。
他眼里含了些轻柔的神采,道:“不会。”
“我好啦我好啦。”池矜献的声音在二楼楼梯口响起。他拉着箱子看了眼楼下,莫名觉得此时的氛围有些不错。
就跟自己男朋友真的跟自己回家了似的。
陆执把杯子放到茶几上,站了起来。
等池矜献下到了一楼时,他上前接过了行李箱。
两个人往门口走,池矜献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原斯白把人送到门口,对陆执说:“那这段时间,我就把小安交给你和你们方守叔叔照顾了。”
陆执点头:“好。”
—
在学校里的最后一天已经过完了,戚随亦在家里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熟悉的人影推开他的家门。
烦得眉头都要蹙起来了。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客厅里,一道连坐姿都要无比端正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察觉到旁边一直响起惹人烦的动静,他眼尾凉凉地扫过去,“要是闲得慌回屋写作业去。”
戚随亦不理解,反手指了下自己,说:“我刚放假。”
“放假不用学习?”
戚随亦生闷气,说:“我要等到小安过来再学。”
“什么?”一时之间,池远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眉宇一凝,道,“那你是整个寒假都不想学习了是吧?”
闻言,戚随亦懵了:“啥意思?”
“你啥意思?”池远绅关了电视,站起来,高大的身影让人觉得极有压迫感,“小安他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去同学家里住,还说已经跟你说过好几次了。什么叫你要等到他来才学?那你就是直接要罢工不学了呗,是这个意思吗?”
戚随亦:“……”
戚随亦迷茫地回想以往,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发生过。
可他一直在幻想未来的美好生活,根本没信过。
池矜献这熊孩子,真是要把他气死!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戚随亦直愣愣地看着他爸,突然嘴巴一撇,眼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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