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执……”
犹如听不见,陆执依旧埋头弄自己的。
忽而,玻璃花廊上被投下了一道明灭的光,陆执挖土的动作一顿,抬头去看。
这几天的天气不好,今天更甚,满天空的乌云。
在那些厚重的云层里,刺眼的光亮闪了一下,轰隆的闷雷声紧随其后。
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便重重地砸在了玻璃花廊上,把那层干净透明的玻璃弄脏了。
让人都要看不清院子外的景色。
可陆执却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
那天,他照例在往常就一直站着的地方等池矜献,等自己的玫瑰。
等来等去,小玫瑰也没有很快出现,倒是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大人来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抱起他就走。
这时,小池矜献却恰好在朝他跑过来——因为每天的场景都是那么相似,大人们有时候就会失去警惕。当时原斯白不在,离开了一会儿。
他高喊:“哥哥。”
强行拖着小陆执的人看见池矜献,突然笑了起来,他大步走过去,就像他粗鲁地把陆执拖走一样用另一只手去拖池矜献。
小陆执吓坏了,说:“你放开我!你不要碰他,不要碰他!放开——”
小池矜献不明所以,却被那个大人的粗鲁弄疼了胳膊,欢快的笑脸一秒就变成了哭。
他喊着:“哥哥,我疼。”
“你放开他!我父亲是陆自声,他是上将!”小陆执握拳去打人,声音凄厉,“你带走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话落,那个人的脚步顿时一顿,古怪地问他:“你父亲是陆自声?”
下一刻,不等人应答,那人像是被唬住了,直接松开了他,只抱起池矜献快速地往前走。
陆执在后面追他,追不上,害怕得哭出来,他边跑边一遍遍喊:“你放开他。小池……你不准带他走,他爸爸是池绥叔叔,你放开他。”
他以为就像他自报家门,那人就会害怕了一样。
可听到池绥的名字,那人突然回头笑着看了他一眼,说:
“我知道。”
—
“……轰隆。”
天边又响起了一道惊雷,陆执轻眨了下眼睛,将刚才落进自己瞳孔深处的光眨没。
他眼睫半垂下,重新开始动起了手。
想把玫瑰庄园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可花已死,庄园便只能不复存在。
陆执还记得他易感期回来,看到自己的玫瑰花园里一片狼藉时,只觉得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要杀了那个人。
确定是谁来了这幢别墅,陆执果然拿着凶.器回了家,他没有给人辩解的机会,照着人就砸了下去。
陆湾想送他去医院,想让他死,可他没有算得不够精准。哪怕是在易感期时期被这样刺激,靠着一股恨,陆执也能让他毫无还手的力气。
陆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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