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点了把火。”
“原原,”说着,池绥眉头也蹙起来,道,“你觉得陆执跟咱家祖宗还有可能吗?我觉得没有最好,要是还有的话就阻挠一下吧。”
“那小子太疯了。”
与此同时,陆自声也对此进行了同样的评价。
“陆执,”他说,“你小小年纪,疯得太过头了吧?”
客厅里的光从头顶打下来落到他脸上,描绘着他冷硬的脸部线条。
他话落,客厅里没人应,陆自声便又道:“要不是今天你生日,我就把你弄死在这儿!也省得留一个不将父亲放在眼里的儿子在身边堵心。”
“你 4 号那天趁所有人都在家,等大家睡熟,泼了桶易燃物点了把火是什么意思?”陆自声脸色铁青,质问,“陆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犯.罪?要不是我即刻把消息压下去,你以为你还能去参加高考?!”
从陆湾翻到如今这个院子里拔了陆执全部的火红玫瑰开始,他一步都没有再踏入过属于陆自声的地方。
他还在上学,平常的时候没人照顾,陆自声不允许他回颜悦的别墅,让他回家,陆执全当没听见。
直到 2 号陆湾出院,断着条腿回到家里,陆执突然说明天离校,他后天会回来,让阿姨多准备一份饭。
无论陆家几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样,陆自声都是想着能好则好的。
他不打算劝什么,但他觉得有他在,这个家肯定会好很多。
反正陆执和陆湾不会当着他的面再打起来。
现在的陆湾也不经陆执一顿打。
4 号凌晨二十几分,客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
由于易燃物的加持,那场火来得迅疾且猛烈。
整个客厅瞬间被染得通红,卷起的火舌四处跳动,非常地骇人。
当时陆自声正好临时接到了基地里的通知,穿戴好衣服正要出去,却发现门锁了——没有钥匙便打不开的反锁,无论在门外还是门里。
而且不止他一间的卧室,是所有门都锁了。
包括陆执自己的。
陆自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别墅外面就响起了救援的声音。
好像有人提前预知到了这场同归于尽一般地“谋杀”。
他想了想,那天晚上的整个家里,除了陆家人谁也不在。
特别是方守——他回来的时候刚踏进院子就被陆执支走了,对方不愿意——他就好像能感觉到一些什么,怎么都不愿意走,可陆执当场就跟他冷脸。
方守这才拗不过。
而吃过晚饭,陆执又把家里的阿姨以及佣人也支走了。
偌大个陆家,除了他们一起去死的四个人,空无一物。
陆自声毕竟是上将,比这更紧急更危险的场面他都见过,他迅速冷静下来,砸了窗户便扒住了窗棂,不管是谁,扭头就先向下面的人吩咐。
“东面卧室里有人,门窗被锁死了,直接砸!”
透过陆自声房里那被砸碎的一扇窗户,方守的音色在下面焦急却清晰地传了上来。
“陆执——陆先生,大少爷还在房里,您去看看吧!”
不用提醒陆自声也知道,他顺着窗棂,找到能踩的落脚点,迅速地到了隔壁,一肘子将陆执卧室的窗户也砸碎了。
“陆执!”
陆执没有睡,他好像专门在等着要亲眼见证什么时刻,此时就站在书桌前,借着从客厅外透进来的火光垂眸看手上的一封书信。
表情冷淡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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