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都能神情自然地聊上几句,不仅多看了几眼自己这个未婚夫。
程泊寒突然看着文乐知说:“时间到了,走吧。”
文乐知愣了愣,才把视线从谢辞脸上收回来,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到时间了?”
程泊寒没理他,两步走过去将他手里的行李箱拉过来,径直往休息室门外走。谢辞拉了一把文乐知,轻声对他说:“跟泊寒哥走吧,去了别乱跑,记得给我打电话。”
软声软气嘱咐了一通,倒真像热恋中难分难舍的情侣。文乐知红了脸,就算订了婚,他对谢辞的亲昵和示好还是不太习惯。何况还有外人在。
他含含糊糊地答应着,有些不自在地和谢辞说再见,这才回头走向等在门口的程泊寒。
程泊寒和文乐知一前一后过了安检。他始终面色严肃,一点笑脸也没有,搞得跟在后面的文乐知无端端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程泊寒心情很差,明明方才见面的时候还没事。
还有半小时登机,他跟着程泊寒进了贵宾室,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谢辞在,文乐知更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程泊寒似乎也不想和他说话。
于是文乐知掏出一本书放在膝上,开始看书。
十分钟后,文乐知终于受不了了,书根本看不下去。
程泊寒坐在文乐知对面,像一座冰山,就算你不看他,他也能把人冻住。这人的压迫感和存在感实在太强,一想到未来几天都要和程泊寒度过,文乐知都有点后悔要来参加论坛了。
他轻声咳嗽一下,硬着头皮和程泊寒说话。
“泊寒哥,其实你不用管我的,你忙你的就行。”文乐知好声好气地说。他说话的语速有点慢,声音很平,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尾音习惯性微微上翘,像在撒娇。
程泊寒看了他一会儿,有点不太客气地问他:“是吗?你自己可以?”
“可以的,”文乐知露出个浅笑,“之前的论坛都是我自己去的。姐姐他们总把我当小孩子。”
“是吗?”程泊寒又重复了一遍,突然笑了一声,语气里带了点玩味,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儿努力要证明自己不是小孩儿。
文乐知听懂了他的意思,耳根立刻红了,很自觉地闭上了嘴。
从一上飞机开始,文乐知就戴上眼罩打瞌睡。
眼罩是家里阿姨提前用精油熏了一晚上的,能安神缓解疲劳。文乐知离了眼罩几乎睡不着,尤其是在外面留宿,不但眼罩,枕头、床单、被罩都要带齐了才行。
坐在他旁边的程泊寒一直开着电脑工作,文乐知将眼罩扣好,所有光源都被挡在外面,很快便陷入沉睡。
4个小时后,飞机抵达D国首都机场。
文乐知被一道低沉冷淡的声音唤醒。他摘下眼罩,大概一时忘了身在何处,脸上有短暂的茫然,等意识到坐在旁边并且叫醒自己的是程泊寒时,茫然又换成拘谨。
程泊寒看着文乐知变了几变的脸色,言简意赅地说:“走吧。”
车子在出口接,文乐知跟着程泊寒坐进后排,期间程泊寒没再说过一句话。
程泊寒在车上依然开着电脑处理文件。电脑屏幕的蓝光打在他脸上,英俊,也制式,像一个不带感情的假面。他眉骨高,眼窝很深,单眼皮,眼珠黝黑,有一点下三白,是带着凶相的。专注着看人的时候总像带着审量,阴沉沉的让人压力很大。
文乐知坐得尽量远,攥紧了书包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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