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泊寒停下开车门的手,身子却往前靠了靠,把站在一旁的文乐知挤得无处落脚,只好上半身后仰,整个人都倚在车上。
程泊寒身上酒味不重,但不容忽视,眼神也看着不似之前那么波澜不惊,有些很莫名的情绪在里面。
“文乐知,”程泊寒叫他的名字,语气温柔,但说出的话不太客气,“你总是知道怎么惹我生气,那你知不知道,你就算再不愿意,明天、后天,以及以后所有的日子,你都得和我在一起。”
文乐知被他这段话吓得噤了声,不知道又哪里惹了他不高兴,一时接不上话,只是看着程泊寒。那样子呆呼呼的,脸上挂着一副被家长骂完了还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的无辜。
程泊寒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说不出什么重话来了。
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酒气上涌,决定一切都等到明天婚礼结束之后再说。所以他开了车门,让文乐知上车,然后跟司机说:“送他回去。”
车还没开走,程泊寒就转身离开。
宴会厅里光线若明若暗,工作人员差不多走光了,只剩下俩老板坐在一隅轻声聊着天。白离跟闻君何说:“我看文家小少爷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像在完成工作一样。”
“明摆着。”闻君何把剩下的瓶底倒了倒,自顾自地喝起来。
“那明天能顺利吗?”白离看了看浪漫得不像话的婚礼现场,有些担忧。
“别担心,”闻君何说,“程泊寒这个人要做一件事,从不会让意外发生。”
“我是担心明天搞砸了,剩下的30%尾款他不肯付账。”
闻君何一顿:“那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让他先把尾款付了。”
“行。”白离放了心,把自己空掉的酒杯推过去,“给我留点儿。”
两人正喝着,一抬头发现程泊寒又回来了。
“怎么没去送?”闻君何有些诧异。
“嗯。”
闻君何皱眉,什么叫“嗯”。
“再开一瓶。”程泊寒敲敲桌子。
闻君何只好又让服务生开了一瓶。不过开瓶前收到白离的眼色,便很不客气地说:“开一瓶可以,你先把尾款付了。”
闻君何看了一眼到账提醒,没心事了,便开始关心起老同学来。
“泊寒,谢家的事,你留个心。”闻君何敛了敛笑,说起正事,“谢子理是个老狐狸,不至于怎么样,但谢辞未必不会狗急跳墙。之前你在国外不清楚,我可是听说,谢辞追求文乐知是下了工夫的。”
“我知道。”程泊寒说。
“那就行。”闻君何也就是提醒一下,谢家虽不足为惧,但若是破罐子破摔起来,多少会弄出点动静。他们都是腥风血雨里厮杀过来的,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有计划吗?”闻君何又问。
“暂时没有。”程泊寒说。
“好,那看情况吧。”闻君何举了举酒杯,看了一眼在旁边已经打瞌睡的白离,脸色沉了沉,声音压低了,“如果动手,算我一个。”
程泊寒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很淡,透明玻璃杯碰上闻君何的,说:“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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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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