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接通了视频,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文乐知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憋出三个字:“泊寒哥。”
程泊寒微微笑了笑,面色松动了些,低沉的声音透过屏幕传过来,带着一点沙沙的质感:“还没睡?”
“看书有点晚。”文乐知老实回答。
“嗯。”程泊寒答应了一声,顿了顿,又说,“项目出了点意外,不过处理好了,明天就能回去。”
文乐知连忙点头:“哦哦。”然后没过大脑,又补上一句话,“等你回来。”
程泊寒听到这句话,眼底蓦地深了下去,他似乎没料到文乐知这么乖嘴巴这么甜,但不可避免地被取悦了。文乐知坐在床上,穿着很宽松的T恤,领子下露出一点点锁骨,晶莹剔透,像古琴上微微颤动的琴弦,让人想信手拨弹。
程泊寒在第二天深夜回来。文乐知那晚用脑过度,睡得沉,直到第二天看到扔在客厅的行李箱,才知道人回来了。
程泊寒从餐厅走出来,喊他过去吃饭,仿佛跟以前每个平常的早晨一样,仿佛那天视频里流露出来的疲惫只是幻觉。
文乐知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能赚钱的人果然都是铁人。
“什么时候回来的?”文乐知问。
“昨天凌晨,”程泊寒将一片抹了花生酱的厚土司递给文乐知,“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
文乐知接过吐司,咬了一口,好香。以前在家,阿姨都不肯让他吃太多花生酱,说热量太高,要注意养生。后来他对着这些东西就只是吞吞口水,很少碰。
因为吃得开心,他话也自如起来:“事情顺利吗?”
程泊寒抬眼看他:“顺利。”
文乐知已经吃完一片吐司,常年无口腹之欲的人不知怎么被勾起了食欲,又吃了一个单面煎蛋和几块培根。都是程泊寒早上做的。
“我上午去趟公司,下午回来接你,要去看看外公。”程泊寒低头喝牛奶,继续说,“外公想让我们住一晚,你不用准备,那里什么都有。”
自从结婚之后他们还没去过程家老宅,这于情于理都不合。文乐知想起婚礼上那个威严也和蔼的老人,点点头,说“好的”。
他们在下午四点前到了老宅。程秉烛午睡醒来没多久,在书房里练字,精神看着不错。
文乐知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上,程秉烛当着两人的面将礼盒打开,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田黄印章。原以为会收到儿孙们象征性的补品、字画这一类平常礼物,没想到是这个,程秉烛顿时来了兴致。
印章质地温凝细腻,色泽金黄,包浆润泽古朴,印底篆刻白文“程秉烛印信长寿”。章体四面起薄意山水,线雕简练柔美,实为难得之物。
“你亲手刻的?”程秉烛惊喜中透着惊讶。他知道文乐知有才有貌,貌还好说,肉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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