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
“我考虑好了,无论这段婚姻怎么样,就算当时我没得选择,但现在我想继续试试。”文乐知说,“姐,就这样吧。”
得到并不意外的答案,文初静在极度恼怒中迫使自己不得不转换方向,挂掉电话之前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文乐知在山坡上坐了很久。他脑子里很乱,手机切换到通话页面,盯着程泊寒的名字看了一会儿,始终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个电话拨出去。
还有三天文乐知就结束学习回元洲了。上次通话还是两天前,程泊寒问了他详细行程,让秘书给他买了机票。
那次他们开的视频,程泊寒看起来不太轻松,时而很深地盯着文乐知,话也说得少。当时文乐知只以为他太累了,还嘱咐他好好休息。挂视频前,程泊寒没头没尾说了一句:“文乐知,除了和我在一起,你没有别的可能。”
文乐知愣了一下,不明白对方何出此言,但依然傻乎乎回复了一句:“嗯,我知道啊。”
程泊寒便笑了,像逗小孩一样说他“真傻”,又说“记着你说过的话”。
文乐知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文初静知道了没什么,但是谢辞知道了,一定不会罢休。 谢辞是没有文初静那些顾虑的。
但这段时间程泊寒始终没有表露过什么,文乐知便觉得自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研讨班结束了,先回元洲再说。
当天晚上,文乐知意料之中地接到谢辞的电话。文乐知直接挂断了,回了一条信息,说接电话不方便,有事发微信就好。谢辞便没再锲而不舍打来, 只发了一句 “等你回来我们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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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当天,阿威神奇地出现在文乐知眼前。他这才知道阿威一直没走,就住在附近一个村子里,愣是没被发现。
文乐知也懒得说什么了,看着阿威过得跟个野人一样,难过又好笑。
下了飞机已是深夜。程泊寒来接他,见到人没怎么克制,几乎是将文乐知拖进自己怀里。一个月没见,文乐知还是之前的样子,但程泊寒看起来有些疲惫。
回去路上,程泊寒连续接了两个电话,文乐知从只言片语中听出通达出了问题。文乐知不懂这些,但不妨碍他担心——之前的程泊寒在他眼里无所不能,冷酷强大,现在的程泊寒已经变得有血有肉,会笑会痛。
他连问了几次,感觉不像是程泊寒说的“没事”,便换了个方式问:“遇到棘手的问题了吗?”
“不算棘手,有点麻烦。”程泊寒将文乐知手指抓在掌心里,一点一点揉他的指腹,盯着他的眼睛看,想把这一个月的亏缺都补上。
通达确实遭遇了一些麻烦,内陆港项目牵制了程泊寒的部分精力,但进展顺利,谁也没料到反而是元洲港出了问题。元洲港因地缘优势突出,这几年已经成为东部重要干散货港口,也是通达集团的主线港口。但就是这样一个成熟运营了十几年的港口,在半个月前发往S国的货物中被查出含有酒精成分的饮品,这在当地属于禁运品。为此通达在S国的两条航线受到波及,并被取消相关执照。
程泊寒第一时间赶到S国调查事情原委。然而航线的突然调整、相关人员的失踪,还有当地政府的含糊其辞,都让调查陷入困境。程泊寒斡旋了多方关系,在当地待了一周后,带着“仅是罚款”的最终结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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