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学着如何爱这个人。或者说,是文乐知在手把手地教程泊寒怎么爱人。
可是人的性格已定,一个认为人性本恶的人,在尝到了这点来自爱情的甜头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完全占有,一点也不容有失。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程泊寒患得患失。有什么阴谋,是不是用了真心,背后还有什么原因,这所有的一切都叫他从头到尾放松不下来,继而疑神疑鬼。
却放着最浅显的、最有可能的那个原因不肯相信。
爱欲让人发疯。他有多爱文乐知,就有多不相信文乐知。
他不信他会爱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泊寒退出来,将已经完全没了反应的人翻过来。
文乐知视线已经不能聚焦,整张脸像是变了另一个模样,一个陌生的、毫无生机的模样。
程泊寒从正面再次进*入他,冰冷的衬衣刮擦着文乐知僵硬的皮*肉,下*身动作依然凶悍,上身却慢慢俯下来,贴上身下人微张的、红肿的双唇。
不知道谁的眼泪纠缠着落进嘴角,很咸很涩。
房间里开着灯,房门和窗户紧闭,窗帘拉着,是一个密闭的王国。
撕裂声和破碎声在这王国里发酵,混杂着怒气、痛苦、掠夺和哭泣,上演着一场不可逆转的伤害。
或许很久之后程泊寒会后悔,但当下,他不能停止,也无法停止。他心底的恶和嫉妒已经黑化成形,清醒着发疯对他来说已是必然。
程泊寒要做这个王国的国王。
也要做文乐知的主宰。
**
之后发生的事情,直到过了很久,文乐知都没有很清晰的记忆。
他仿佛被夺了舍,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智商随着灵魂一起被撕碎,扔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再也找不回来。
他从床上很慢很慢地爬下来,滚到地毯上,柔软的绒毛刮擦着身上的肌肤,剧痛无比。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模糊不堪的,也是窒息压抑的。他坐在地毯上直到晨光熹微,才从一种类似重度麻痹的症状中恢复过来,慢慢起身去找自己的衣服。
胡乱地套了很多层,等全部遮住了身上各种痕迹,他才停手。而后回头去看躺在床上的人。
程泊寒半趴在床上,上面那只手臂还是一个环抱的姿势——文乐知刚刚就是从那只手臂下逃生的——他半张脸埋在阴影里,很安静,方才的怒火和失控已经消失,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当下睡得很沉。
昏暗的光线扫过熟睡的身体轮廓,强悍、凶狠,很难被打倒,就算睡着了,也随时能跳起来咬断你的脖子,撕碎你的心脏。
文乐知只看了一眼,便仓皇收回目光。他不确定程泊寒什么时候醒,但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离开的机会。
凌晨五点,文乐知拖着僵硬的身体走出盛心。
他靠着一点规避危险的本能,从衣帽间柜子里拿了一些现金,手机、证件都没带,就这样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区门口保安室里值早班的工作人员刚换岗,就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帽子包裹严实的身影缓慢地走过来。保安赶紧迎上来,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走路迟缓、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帮我叫个车吧,谢谢。”文乐知声音嘶哑,闷在口罩里听不大清楚。
他看起来很不好,仿佛站不住,微微弯着腰,眼睛垂着不看人。保安以为他病了,想上前扶他一把,被他猛地躲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