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你又要犯毛病吗?”
说罢冷哼一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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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很快便是春节。文乐知24岁了,本命年,又在年尾遭遇这场大灾,文家人便格外重视这个农历年。
刚进腊月,文家里里外外已经挂上了灯笼,一大片红艳艳的,就连花园里的树干上都缠了彩灯。虽然文家姐弟年纪轻轻,但是家里那些老人们从一开始就跟着文父文母过来的,对过年这种事讲究,想法也老派,该有的驱邪避灾的仪式通通搞了一遍。
文乐知出院后就没怎么出门,去过图书馆一趟,阿姨急火火跑来,在车后窗玻璃上贴了张福字才让走。
程泊寒打过电话,想要来看看文乐知,也不说什么理由,就是“想见个面”。
“不见了吧!”文乐知吸着奶茶,嘬得咕咕响,听着语气挺轻松的。
“我发现,你一回家,就会变得心很硬。”程泊寒说。
“嗯?”文乐知眨眨眼,不知道此话何来。
“他们说的对,时间久了,你怕是再也想不起来还有个我了。”
“谁说的?”
“你别管谁。”
肯定是闻君何。文乐知心想,又说,“早晚会这样啊!”
早晚会离婚,早晚会没有关系,早晚会相忘于江湖的。
程泊寒在办公室里转了一个圈,皮鞋踩得地板噗噗响,从脚心升出来的失控感让他有点无能狂怒。文乐知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温软好揉捏,还要天天自诩自己心软,实则心冷得很。你如果天天凑在他跟前,他就会想起你,你如果没动静了,他很快会忘了你。被动型人格,反而才是真正的冷漠。
第46章 你就拖着
文乐知猜对了,这种私事,程泊寒身边能问的人除了路津就是闻君何了。闻君何和他情况类似,都是男性伴侣,关系里多少带了私交,问他一些私人问题,不算丢人。
“你怎么把你对象追回来的?”程泊寒坐在闻君何办公室里,谈完了一些可谈可不谈的公事,很快切入重点。
闻君何抬手看看表,快到午饭时间了,他实在不想和程泊寒一起吃饭,但眼下这个话题一展开,怕是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于是给秘书打电话,当着程泊寒的面儿说:“跟刘总说,二十分钟后见,我这边还有点事。”
秘书立刻领会到老板意思,很公式化地说:“好的闻总,我先带刘总去顶层包厢等您。”
程泊寒抿了抿唇,冷眼看着闻君何跟秘书在这儿唱空城计,也不点破。
闻君何和白离的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程泊寒回国之后,已经听好几拨人谈论过,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谁不爱。他听着听着,就听全了。
闻君何不愿意旧事重提,也无意掺和程泊寒和文乐知的事,要说同学感情是有那么点的,但不多。所以他看起来幸灾乐祸的,问程泊寒,“你也想追个六七年?”
“乐知没那么心狠,他善良得多。”程泊寒有些不悦地说。
“但你比我混蛋啊!”闻君何继续往人伤口上撒盐。
“不带人身攻击的。”
“你先攻击的。”
两人都喝了口热茶,压了压对彼此的不悦。
过了好一会儿,闻君何长叹一口气,有点一言难尽:“我辛苦追了六年,你想和我学,时间上你能受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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