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往外看,门口已经有很多人,也听到了庄硕豪迈粗犷的笑声。
他本来就不太会打领带,这么一着急更打不好了,着急得凑近了看细节。
他们流程简单,优化了很多环节,更没有拦门什么的,门外的长辈们还在寒暄说话,庄硕熟门熟路地就进来了。
“我来。”
“啊?”郎洋洋吓了一跳,“你怎么进来了?”
镜子就在卧室的门边,庄硕现在靠着门框,转头看一下大家都在忙,他忙里偷闲在郎洋洋脸颊亲了一下。
郎洋洋闪躲不及:“这么多人呢,哎呀……”
“我来。”庄硕轻轻上手,一双大手灵巧拆开被郎洋洋折磨得不成样子的领带。
郎洋洋站直,抬头看他。
这一看又被亲一下,但这次郎洋洋没有生气,反倒笑得眼睛弯弯。
在他过去的人生里有很多这样无可奈何的时刻,很多时候就是一件小事。比如加班到很晚叫的外卖送错了、比如刚给雷公洗完澡他跳水里了、比如好不容易排到号的餐厅进去之后最想吃的菜已经卖完了。
这些都和打不好领带一样是很小的事情。
以后也会有很多这样的小事,不一样的是,大概庄硕都会陪着他。
郎洋洋看着庄硕鼓囊的胸部和胳膊,心里想明明是同款衣服,怎么穿在两人身上不一样呢。
庄硕今天也给自己做了造型,一个硬朗的背头,和郎洋洋的蓬松氛围感不一样,但也是属于他的帅气。
领带打好,庄硕那边的亲戚也进门了,流程从简,两人在爷爷奶奶的牌位磕了头,然后一起给长辈敬茶改口。
郎洋洋原以为自己很难叫出口,但是当谢阿姨握着自己的手说新婚快乐的时候,郎洋洋很自然地说:“谢谢,妈妈。”
长辈都给了大红包之后,热热闹闹的出门了。
住在周围的邻居郎洋洋已经不熟,他和庄硕出门的时候有不少人围着看,大概是二姑妈已经打过招呼了,没有人说什么,只是看热闹。
郎洋洋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直到老歪拿着相机大喊:“笑笑嘛两位帅哥!!”
郎洋洋和庄硕看向老歪,看向簇拥着他们的亲人朋友,终于放下紧张的表情,不再吝啬此刻喜悦心情笑了出来。
这个婚礼没有请什么专业的人,亲人朋友都是一哥圈子的人,你的朋友开酒楼我的朋友搞摄影,大家凑一凑,简单却也温馨。
其他亲戚都已经在酒楼里等着了,酒楼是一个本地的老饭店,包了今天一整天。酒楼装修非常古风,虽然不大,却很有韵味。
郎洋洋和庄硕的胸前都别着红色的胸花,一进门大家都知道是两个新郎来了,有人起哄喊了一声,大家都围到中间的空地上来。
音乐不知道是谁选的,现在放的是萧敬腾的《marry me》。
“新郎来啦!礼花!礼花!”老歪一声令下,几个彩色的礼花炮嘭地一声绽开。
郎洋洋惊了一下,无意识抓住庄硕的衣袖。
庄硕立马反手牵住他的手,“没事。”
郎洋洋转头看他,两人互相看着笑了好一会儿,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亲友在席,爱人在侧,毋庸置疑,这是幸福的一刻。
穿过礼花,两人走到酒楼大楼梯下,地上铺着红地毯。
服务员已经在陆续上菜了,身为社牛和新郎家属的谢阿姨拿着话筒主持大局。
“谢谢!谢谢大家今天来参加庄硕和洋洋的婚礼,谢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今天没有什么流程,但有好酒好菜,大家吃得开心就好。”
“新郎说两句嘛!”
“对啊!二哥!二哥结婚快乐!”这一听就是庄晓宇在起哄。
郎洋洋和庄硕笑着看过去,看到晓雯也来了,和悠悠一起站在那边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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