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更爱这个小崽子还是更爱我?”
不知母亲悄悄附在父亲耳边说了什么,导致成北三番五次地被扔去和Abner玩。Abner似乎能看透小小少年不解又失落的心思似的,伸出舌头舔舔成北还圆润的脸蛋,聊表安慰。
毕竟也是个被那个男人吃过醋的资深异性狗啦。
最后Abner和母亲的灵魂一起留在了美国马里兰州的街头。
那天天气应该是很好来着,父亲一早出去上班,出门前还吻了母亲的额头。
那天是休息日,成北记得很清楚,自己不用去和那些肤色各异的小孩们坐在一起云里雾里地听中文课,母亲也不用去给那些肤色各异的小孩子们讲中文课。
两个人决定带Abner去狗狗公园玩,彼时成北刚刚读高中,个子已经窜得比母亲还高了,牵着Abner走在前头,母亲在他俩身后举起手机拍照。
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而后便是一阵枪声,一群蒙着面目的男子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不分种族,扣动扳机便夺取一条无辜的生命。
“小北,小心!”
成北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母亲就倒在了他面前。
于是他松开手里的狗绳,抱起受伤的母亲,顺着人流往前跑去,混乱中自己的左臂也中了流弹。
他就像没有感觉到似的,继续抱着母亲不要命似的往前跑,母子二人的血,时隔十五年,再一次融到一起,狼狈地蜿蜒在异国他乡的街头。
最后,母亲没了,边牧也不见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茫然地等着父亲,仿佛连哭也忘了似的,耳边不断回响着母亲的最后一句话,她说她想回故乡。
温婉如水的女人,就连遗愿和遗言也如诗人一般。
母亲的葬礼是在美国举办的,Abner是在母亲葬礼的第二天出现在家门口的。
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静静地躺在母亲的骨灰旁边,如果没有头上的一滩鲜血的话,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最后母亲和Abner的骨灰一起葬在了C市的陵园内。
在那以后,成北无数次被梦魇住,无数次回到那个街头,经历那一场混乱,无数次责怪自己。
怪自己什么呢?
怪自己那天不该提议出去,怪自己明明长得已经比母亲高了,却没有保护好母亲,也没有保护好Abner。
从此,“小狗”和母亲,就成了成北的禁忌,他用太多夜晚来面对,于是便用更多的白天来逃避。
或许再强大的人在某些事上也会选择逃避的吧。
哪怕是从没在成北记忆里软弱过的父亲,也会紧紧锁住装满亡妻遗物的房间,自己坐在房间门口,却不敢踏进去一步。
“什......什么狗?”
脑袋少根筋的小男孩在呆愣了两秒之后,脱口就问了出来。
成北仿佛没事人似的往沙发背上一靠,似乎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伯恩山吧。”
屋子里陷入诡异的寂静,几个大老爷们想要问点什么,看成北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往下问,想要说些安慰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在夜总会这种地方去安慰一个人“逝者安息”实在是太奇怪了。
最后还是侍者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个尴尬,走进来一排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
“呦,宋公子,今年新添的环节?”
Rock的目光在那一排人里逡巡,一边问着一边朝那个扎着双马尾,一身制服穿了比不穿更让人血脉喷张的女孩勾了勾手指。
女孩低着头没有看见他的动作,还是被旁边人往前一推才反应过来。心如擂鼓一样顺着Rock的方向走过去,胸前的一对白兔随着动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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