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腺体,嘴唇咬出了血痕,眼睫被泪水沾成一簇一簇的,没有血色的脸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
裴燿站在一旁脸色沉冷,浓黑如墨一般的眸子紧盯着余安,看到医生检查腺体轻按皮肤让余安发出痛苦的呻 吟时,眉心蹙得更紧。
“你轻一点。”alpha冷冷地说,“他很疼。”
医生收回手,询问余安除了疼还没有其他感觉。
“麻……烫。”余安说得艰难,隐忍着巨大苦楚,“有……灼烧感。”
“这就对了,是今天的药起了作用,腺体受到刺激后有的反应。”医生说,“这说明在恢复,是好事。”
裴燿问:“他会一直这样?”
医生:“至少目前来看会持续一段时间这样,具体得看病人的恢复情况。每个病人的恢复进度是不一样的,有些只疼一天,而有些会疼三五天甚至一周。”
裴燿的视线一直落在余安的脸上,话却在问医生:“有没有办法减轻痛苦。”
“这是神经的刺激,止疼药没有效果。”医生斟酌道,“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裴燿的目光转向医生。
“就……可以用您的信息素安抚病人,”医生被alpha冷漠的眼神噎到,也知道两家联姻的八卦新闻,“不过,有一个弊端是他会对您的信息素产生依赖。”
余安的腺体神经受伤,没有割掉腺体已经是万幸,如今刺激恢复,相当于神经重组,在这样脆弱的时候注入适当的信息素可以起到舒缓的作用。
但这种时候omega像一张恢复出厂设置的白纸,对于首次充盈腺体的信息素会产生身心的依赖,这是在所难免的。
裴燿思忖道:“是短时间依赖还是一直会?”
医生说:“这个得根据信息素注入的多少,多一些自然可以让病人舒服一点,但相对的依赖性也会更……”
裴燿打断医生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医生噤声,离开时贴心地帮忙把房门关上。
余安在一阵柔和的檀香信息素中得到缓解, 发麻灼烫又刺痛的腺体舒服了一些, 他睁眼看到线条凌厉的喉结和流畅锋利的下颌线。
余安意识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他和裴燿挨得很近,汗津津的后背贴着男人的胸膛,在呼吸中能感受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
“谢谢。”余安沙哑开口,带着一阵虚弱的气音。
裴燿帮他擦去鬓角的湿汗。
余安没有力气,腺体的疼痛消耗了他所有体力,靠在alpha的怀里昏昏欲睡,刚才还难受的腺体此刻暖烘烘的,幽幽的檀香柔和柔和地包裹omega。
裴燿健硕的手臂搂着余安瘦弱的身体,这样亲密的姿势像极了alpha的占有。
余安在檀香的信息素中睡过去,再次醒来时平躺在床上,他的身上沾上了褪不掉的木质气息。
“醒了。”裴燿沉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余安微微侧头,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
“喝水吗?”裴燿问。
余安缓缓点头,床被慢慢升起一些,裴燿端着水杯,把吸管递到他嘴边。
天色已经黑透,远处的零散灯火像坠落的繁星,晚风吹进病房,流通的空气带不走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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