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看上去神清气爽,他捉住傅鸣发红的指尖,放到自己的脸侧,“你不是说今天回来吗?我想着早点过来,没想到你昨晚就回来了。”
“是这样?”傅鸣动了动手指,若有所思。
“嗯……”顾舟应了一声,爬下床,“您要喝水吗?我去给您倒点水。”
说是早起,其实主要是因为他爸在家,不准他赖床,顾颖也在家,天天阴阳怪气,呆在家闹心,顾舟才想逃到这里。
但这些窝囊的心理,他不想告诉傅鸣。
端着水杯再次回到房间时,傅鸣已经起床了,长发全拨到一侧,套一件宽松的白T恤,安安静静弯腰换床单,雪白的床单扬起又落下,好似能挥走万千的烦忧,顾舟的神色柔和下来。
一转身,傅鸣就看见顾舟在门口傻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疑惑地挑眉,走过去夺过顾舟手里的水杯,一口气喝完。
“傻笑什么呢?快让开,我去洗床单。”傅鸣故作嫌弃道。
“这个月底,我就要开学了,”顾舟跟在他身后,搂住他的腰,“您还给我们上课吗?傅老师?”
“当然不,下学期我还是带高二,暑假应该要去辅导艺考生,帮我把洗衣液拿过来,”傅鸣将床单扔进洗衣机,接过洗衣液往里倒,“你高三还想有音乐课?”
盖好洗衣机,就见顾舟迈出一步,逼到自己面前,神色严肃。
“听上去很难见面,那我还能来找你吧?”
“如果你想,我不会赶你走,”傅鸣轻拍了几下他的面颊,把洗衣液递给他,“不过,你要是不好好学习,那就拉倒。”
“说得好像您是我监护人一样……”顾舟嘟囔,傅鸣睨他一眼。
“呵,监护人?有你这么个监护对象我可真是一点威严也没有,先帮我这个监护人把洗衣液放回柜子里,小混蛋。”
见顾舟乖乖接过洗衣液,傅鸣摇摇头,去客厅翻行礼,叫他过来。
“傅鸣?”顾舟蹲在他身边,疑惑。
“给你带了一点礼物。”傅鸣拿出一个纸袋,顾舟接过去,翻开袋子往里看,一侧是几大盒酥饼,最下面还有个花纹奇异的小盒子,顾舟把它拿起来。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看他第一下就拿出这个盒子,傅鸣微微勾唇。
“这么神秘?”顾舟嘟囔一句,打开盒子,里面居然躺着一块怀表,外壳的刺绣十分精致,顾舟把它拿在手里,来回打量。
“好漂亮!这是芙蓉花吗?”顾舟抚摸绣花的金线,抬眼看着傅鸣。
“是,也算是我的家乡特产了。”傅鸣笑道,挑刺绣的时候,他找了好几家刺绣店,送荷包感觉怪怪的,送一整副绣花好像又太夸张,挑来挑去挑到这独一枚金丝怀表,最为合适。
“谢谢,我很喜欢!”顾舟爱不释手,研究了好半天,才把怀表挂在脖子上,藏入胸口,冰冰凉凉的表盘很快与体温相容,静下来,仿佛能感受到秒针前进时的震动。
心跳声变得越来越快。
一低头,看见的是傅鸣的发旋,他又整理行李去了,顾舟内心里忽然有些发闷,那种闷气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一方面是挤得满满的情绪,另一方面,却是对什么不满足,像一个胀满空气的气球,虽然因膨胀要炸裂开来,实际上内部却是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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