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妻子,所以将她的生日当做自己的生日吗?
可还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更奇怪的是,埃尔兰的卒日被人用黑色墨水的钢笔划去了,他认了好半天才勉强认出来后面的数字。
他想了一会儿,没有呀想通,决定先搁置一下,然后挨个把其他人的资料翻了一遍。
但他越翻越心惊,仆人们的档案都大同小异,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不合常理之处:这些仆人都是十年前来的阿盖尔庄园,但无论是什么职位,都没有被更换过,这些人也没有一个辞职离开过庄园。
但一般而言,这种大户人家的仆人因为各种原因,多多少少会有更替,但阿盖尔城堡里的仆人却十年都没有更换一个……
沈珈想起他见过的那些仆人,无一不是幽灵一般面孔惨白、如提线木偶一般。
他想到一个可能,陡然打了一个哆嗦……如果他们真的就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呢?实际上,他们再就已经死了,所以他从来没有人离开过……
沈珈猛地合上了手上的档案,烫手似的塞回了架子上,然后面色发白的环顾了一遍四周。
刚才没有注意,但此时房间内光线昏暗,墙壁惨白的一片,映着用发黄硬纸壳的装封的档案,看上去简直就像……就像一垒垒排列整齐的骨灰盒。
第11章
冷汗霎时渗透了沈珈的后背,这间小小的档案室着瞬间也变得格外阴森起来,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沈珈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慌里慌张地把所有的资料都塞了回去,也顾不上是不是在那个位置。
飞快地离开档案室,沈珈一把掩上门,仿佛把那些似冷似灼烧的视线都隔绝在了一门之内。他狂拍着胸口安慰自己,只是一个猜测而已,不一定是真的,他何必这么自己吓自己,公爵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对,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他定了定神,呼了口气,决定去下一个房间。
但刚才的猜想好像深深扎根在了他的脑海里,他忍不住开始疑神疑鬼。脚步在寂静的长廊上十分沉闷,风吹的窗棂咯吱作响,所有的声线都汇成细细的一道,撩拨着沈珈的神经,让他觉得后脑勺发麻发痒。
他拉高衣领遮住下巴,埋着头打开了第二扇门。
这一间比上一间要正常许多,看起来是个实验室。沈珈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这里就和中世纪那些疯狂实验者的实验室一样,放着各种各样的化学物质。
这里硫磺、水银等危险物质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些稀罕的药材,也看不出是在做什么实验。他在里面转了一圈,忽然在一个烧瓶底下看到了一张残缺的纸。
他把那张纸抽了出来,发现上面写的是制作某种起死回生药材的方法,读上去十分荒诞,他怀疑按照这上面的步骤制作药材,人就算没死也得死了。
这应该是公爵为了救回埃尔兰做的尝试,纸片上有被撕扯毁坏的痕迹,应该是公爵后面也发现无用,一怒之下撕毁的。
沈珈挠了挠下巴,既然他就是埃尔兰,能出现在这里,就证明公爵最后肯定还是成功了。但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呢?就靠这些鬼扯蛋的药方?
肯定不是。
沈珈皱着眉,将纸片压了回去,又往前转了转,他的目光在那些瓶瓶罐罐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个装着黄色粉末的小瓶子上。他伸出手想拿起来闻闻味道,却发现这瓶子似乎是固定在桌子上的,怎么用力都拽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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