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套房都买不起,现在租的房子是两房一厅,一个月要七千,地理位置很好,之前是公司在给房租,不过半年前开始,因为她通告减少,房租都要自己来交了。
简西回到租房,先去洗了澡,整个人疲惫不堪。
如果给她一个枕头,她站着都能睡过去。
头发湿漉漉,简西有气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总觉得哪里都不自在。
她有点洁癖,尽管这还是她身体,这个地方是她身体住过的地方,但她还是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
尤雨走了吗?或者她只是像她之前被压制在身体某处里一样继续潜伏着而已?
一想到这个可能,简西就打了个冷颤,觉得在她不知道的角落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摸着手臂上竖起的汗毛,简西快去起身回房间,将门反锁。
她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好半晌,她开口问,“尤雨,你在吗?”
当然没有人回应她。
她也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简西按了按肿胀的太阳穴,认命地起身。
吹完头发后,她就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房间和客厅的灯都是亮着的。
第二天,简西是被饿醒的。
她坐在床上发了很久呆,直到胃部传来一阵刺痛,她才找回活着的真实感。
房间里没有钟表,简西给没电的手机充电,打开手机才知道已经十二点多。
尤雨除了每天给自己化美美的妆容外,根本就没有好好对待过这具身体,因为她总仗着身体还年轻,所以更加肆无忌惮。
简西头晕眼花,顶着胃部的不适,给自己点一个外卖。
尤雨喜欢吃辣,但是她的身体其实受不了,每次吃完都会拉肚子。
“真要把我搞死了才好……”简西慢吞吞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开始晃神。
太不公平了,她感觉自己被偷走了四年人生,现在她面对的是一塌糊涂的生活。
学业,工作,亲人,朋友,全都没了。
说不怨恨是不可能的。
简西喝着粥的时候,拿起手机看未读的消息,和未接电话。
经纪人李蓉给她打过三个电话,助理打了十几个,微信消息更是满满当当的几百条。
今天晚上有个饭局,李蓉昨天就让尤雨准备了,但是尤雨不喜欢这种投资商和制片人群聚的饭局,总感觉会被潜规则,所以她以前也很少去。
可是这次她的通告都已经被暂停,如果不去饭局的话,她的娱乐圈生涯也该到期了。
李蓉在信息里是这样暗示的。
简西不在乎,所以她没回电话,看一眼消息就退了出去。
如今她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家人。
简西吃好午餐,戴上帽子和口罩出门,尤雨为了表示自己和简家断绝关系的决心,换过新号码,简西也是个不记号码的人,现在想联系家里人都没途径。
卡里只剩下不到两千块,不过简西还是打车回了简家。
简家在A市历史最久的临湖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也多是在市里最先发迹盘踞最深的家族。
简西按了按快生锈的脑子,输入大门密码走进去。
尤雨把爷爷气得住院后,温文尔雅的简爸爸第一次拿起家规抽了她一顿,尤雨就嚷着要和简家断绝关系,便再也没联系过。
前两天尤雨也回来过一趟,但是她早就忘记大门密码,也没见着人。
简西进屋后,发现家里可能真的没人住,只是定期有人来搞卫生,否则冰箱不至于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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