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对方交个朋友,再、再慢慢拉近彼此的关系。
等到熟悉以后,如果御怜不讨厌他的话,他再跟对方告白。
可谁想到,看到学长出现在自己面前,宁姝的大脑就不够用了,直接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喊了出来。
但是,他听到了什么?学、学长说的“可以交往”,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还是,因为他太过紧张,听错了?
宁姝的脑子乱哄哄的,就像是一台电脑同时运行了超出负荷的程序,以至于有点跑不动了。
他还有点呼吸困难,整个人都在跟着发僵。
这样的宁姝看上去,更像是只兔子了。还是一只十分好欺负,能够在手里肆意揉搓的兔子。
或许再轻轻地吓一下,就会变得眼眶通红,赶紧找一个树洞,把自己全部藏进去。
御怜的手腕上再次闪过一抹银亮光泽,他身材高挑,面容温和,弯腰之间,那股禁欲的气息几乎快要扑面而来。叫人下意识屏住心神,不敢生出更多的妄想。
可他却又在这这样的情境下,以略显迫人的姿态,挑起了宁姝的下巴。腕上的银镯因为抬手的动作,又重新陷进袖口当中,不被人所窥见。
“喜欢我?”
“是……”
“那么,我说可以交往。”
御怜再一次陈述了刚才的话,这回有问有答,因果关系明显,不会再让宁姝误会他的交往到底是哪一个意思,亦或者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作为情侣,作为告白者与被告白者之间的交往。
榕树之下,御怜声态温柔,却与平日模样大相径庭。他弯身看着宁姝,眼角眉梢,俱是迫得人连气都喘不过的浓稠艳色。
御怜听过宁姝的声音,不过是在另一个场合。
他在发现宁姝跟踪自己后,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谁知第二天的时候,他就无意撞见了对方。
春天刚过,宁姝身上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运动服,越发衬得他皮肤白皙。
周围站了不少同龄的男生,隐约的,以宁姝为首,将他围拥在中间。他五官精致立体,身形在一众男生中十分出众。
地上还有个人半躺着,脸上挂了彩。
宁姝一手插兜,弯了腰,另一只手拽着他的领口,眉眼狠戾,说话时的语气也十分暴躁。
“喜欢拿刀阴人是吧?”
宁姝有一双漂亮的猫眼,他每次用这双眼睛看着御怜的时候,都有一种无声的黏稠。
可此刻他也能用一种阴冷无比的目光看着他人,脸上的笑意让人充满惊惧。
这人是隔壁大学的,跟宁姝的朋友有些过节。本来也只是一件小事,可对方竟然在背后拿刀子阴人。
宁姝知道后,直接就带人把他堵在了这儿。说完话,又冷着脸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最后狠狠踩住了他之前拿刀子的手腕。
隔了很远,御怜也还是听到那人的哀嚎声,可想而知宁姝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原来,那不是一只兔子啊。
而现在,宁姝就站在他的面前。
少年如同带刺玫瑰,冽艳剧毒,却独独在他面前绽放姝色,害羞得好像要当场窒息过去。
御怜温柔地笑着,他压抑的神经之下,是被这份情感背后所代表的禁忌与违逆挑动的荒诞兴奋。
弯曲的身体再次向下压了一点,彼此之间,仅有呼吸可闻。
“叫什么名字?”
御怜看着宁姝,就像是在花园当中,轻轻地捉住了一只蜻蜓。把它拢在掌心,半合起手掌,就能让蜻蜓再也飞不出去。
御怜的声音充满缱绻,那副细腻认真的模样,如同对待相恋已久的爱侣。
可事实上,他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也只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宁、姝。”
“宁姝。”名字在御怜的嘴里绕了一圈,“是哪个宁,哪个姝,可以告诉我吗?”
宁姝几乎是被蛊惑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并没有注意到,御怜那在温柔之下绝对的掌控。短短几句话之间,他就把自己交代干净了。
等好不容易说完,又听到御怜笑了一声。
“很紧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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