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这么可恨?明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得要命,却要跟他说分手。
宁姝亲得有多厉害,哭得就有多厉害。御怜的嘴角本身就破了,这回又被他咬出了血。
他们吻得一点都不唯美,也不浪漫,磕磕碰碰,像是在打架。
“御怜,我不会放过你的。”
宁姝一边说,还在一边流眼泪,哭得眼睫被打湿了。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御怜的名字,声音里面仿佛带了发了恨的抖,连眼神都透着狠意。
“那么,你应该拿捏住我的把柄,狠狠地威胁我。”
“要我完全地唯你是从,要我只能待在你的身边。”
御怜看过宁姝的这双眼睛里掉过很多次眼泪,那些眼泪都是因他而起。可这是小兔子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整个人都要枯萎了。
仅有的怜悯让他擦了擦对方脸上的泪水,说:“宁姝,我们分了吧。”
他们的姿态分明还是这样亲密,可御怜却已经对两人的关系判下了死刑。
今天这一幕是他期待已久的,看到父母痛苦的表情,御怜原本自己会很快乐,可是现在却发现,一切都很无聊。
御怜掰开宁姝死死抓住他的手,站了起来,那些温柔与礼貌通通变成了另一种的利刃。
“这个房子是你送给我的,但还没有正式过户,依旧是你的。”
“至于我的东西,回头我会让人来收拾。”
说着,他人便往门口走去。宁姝倒靠在沙发上,双目通红地看着御怜,始终一言不发,像是默认他刚才说的话。
大门被拉开的刹那,御怜的手腕再一次被宁姝紧紧地抓住了,力气大到让人发疼。
他听到宁姝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学长,你不要我了吗?”
屋子里格外的安静,因此宁姝的声音在耳边也就异常清晰。他的腔调,他话里的伤心,小心翼翼维持平静的底下,尽是脆弱与崩溃。
御怜没有回过头,他告诉宁姝:“一时之欢,总能忘记的。”
门又被拉开得更多了,宁姝始终没有放开手,他突然喊了一声:“不是!”
那种小心翼翼的维持彻底消失,崩溃决堤的同时,泪水也在决堤。宁姝从自己的贴身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御怜的面前。
是一只白鹤吊坠,做工粗糙,表面甚至已经泛黄了。
“不是,不是一时之欢。”从宁姝眼睛里流淌出来的大片大片的眼泪,好像要将御怜的心也一起淹没,浸透,“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御怜接过了吊坠。
他八岁的时候,因为参加了一项非常有难度的比赛,获得了第一名,父母问他有什么愿望。他说,想要一只白鹤吊坠。
这种廉价的吊坠那时候在班上非常流行,每个小朋友都很喜欢。御怜也很喜欢,可是父母从来不允许他“玩物丧志”。
或许那天父母的心情特别好,又或许这实在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所以他提出来以后,破天荒地得到了允许。
这也是唯一一个两人送给他的礼物,可惜,后来不见了。
御怜觉得,或许是天意如此,他注定得不到自己渴求的东西。就算费尽心机地求到了,也留不住。
所以从那以后,御怜再也没有向父母提出这种幼稚的请求。而随着他取得的成绩越来越多,父母也没有问过他这样的问题了。
一切都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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