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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驾驶自动化已经彻底普及，只要提前设定好航线，行驶过程中就不再需要人为操纵。进行星际航行时，作息一律依据舰内自动模拟光源的变化，舰桥主控制室陷入黑暗状态后，负责该部分的工作人员安心地进入夜间睡眠。

军事战舰的驾驶是兰伯特最擅长的科目之一，金发omega悄无声息地潜进控制室，迅速更改掉行驶的航线，并销毁了定位装置。定位装置对进行星际航行的旗舰来说至关重要，失去的定位装置的旗舰无法再次更改航线。如果强行更改，这艘旗舰会因为失去坐标，永远在太空中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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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就要结束了！（呐喊）

第22章 珀耳塞福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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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在半夜的时候醒了一次，趴在摇篮边上，咿咿呀呀地吐泡泡。兰伯特放轻脚步，从舰桥控制室溜回来，轻轻关好房门，正对上可可蓝色的大眼睛。

“妈妈。”

“抱抱。”

兰伯特穿着白色长袖睡裙，柔软的金发乱糟糟的，托着可可的屁股，把他抱在臂弯里，下意识地掀开衣襟喂奶。由于再次怀孕，奶水早就停止分泌了，但兰伯特经常忘记这一点，总是习惯性地重复哺乳期的动作。

到现在为止，可可也不过只断奶了十四天。

可爱的金发宝宝胃口很好，半夜的时候总是饿醒。过去在首都星omega特殊监狱，蒙曼医生说，他很少见到如此健康的omega，总是浑身充满活力。

斯图贝尔特扛着摄像机尽职地为他的omega们拍照留念，他是第二次作为父亲，见证一个孩子的成长，远比第一次时要沉稳得多。爱伦出生的时候他慌张到手足无措，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安抚生产过后筋疲力尽的omega，以至于做出了一些极为轻浮的举动。

他到现在都不敢置信，当时的他竟然忙着用摄像头拍摄兰伯特产后糜烂红肿的生殖腔，而不是给他的omega一个温柔的吻。

可可出生后，在衣物穿着整齐的情况下，兰伯特默许了斯图贝尔特动机单纯的拍摄。事实上不光像斯图贝尔特这类老派人士喜欢为孩子拍照留作纪念，兰伯特也希望能够为他的可可保存一些美好的记忆。照片里的可可躺在摇篮里，摇着小手去抓镜头，蓝色的大眼睛里写满好奇，他喜欢这件挂在爸爸脖子上的黑色玩具。

渥米尔被房间里的动静吵醒，稍微打理了一下头发，穿着和兰伯特同款的情侣睡衣匆忙赶来。可可的脑袋埋在妈妈怀里，拼命吮吸，却还是没有吃到奶水。渥米尔吩咐佣人冲了一些奶粉，很快便装在奶瓶里送了过来。

他的私人旗舰里准备的东西很充足，为兰伯特带来了保暖的衣物（尽管多数是睡衣，并且和他是情侣款），以及可可需要的奶粉（是斯图贝尔特专门塞进来的）。

兰伯特险些流产，身体虚弱得过分，薄唇毫无血色。渥米尔张开手臂，要从他怀里接过孩子，但兰伯特拒绝了他，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扶着奶瓶喂进可可嘴里，“可可很怕生。”

于是渥米尔陪他坐在舷窗的床边，拉开半扇窗帘，旗舰行驶在流淌的银河里，周遭散落着无数发光的行星。整个帝国大约有十几个星域，包含一百颗以上的宜居行星，但却没有任何一个星球愿意收容两个无家可归的omega。

斯图贝尔特发来了消息，要求次日中午同他们接舷。如此大张旗鼓地迎接一个越狱的omega，渥米尔坚持认为，近些年皇室地位的衰落和这些越来越愚蠢的皇室继承人脱不了干系。

舰桥控制室的工作人员提前半小时开始准备和斯图贝尔特亲王的接舷，却始终发不出任何通讯。最开始驾驶员以为是信号故障，对控制室的信号源进行了检修，排查之后，惊恐地发现旗舰的定位装置已经被彻底销毁。他立刻打开了备用定位装置，但为时已晚，对方对舰桥控制室的常规配置相当熟悉，所有定位装置无一遗漏，全部遭到了不可挽回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