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要杀了你。”
裴幽瞳仁颤抖,回忆着从她来了为止的那些举动,后反应极大的抬手轻抚自己的脸颊。
那道血痕……
原来她早就事先在指甲里藏了毒!
裴幽大怒,控制不住上前掐着江絮清的脖颈,“江絮清,我对你这样好,你怎能这样对我!”
心里的痛已经比身上裴幽带给她的痛还要疼上百倍,江絮清语气厌恶至极:“我真后悔,后悔那一年让我父亲捡你回江府。”
倘若当初不是看他晕倒在路边可怜,将他捡回了江府,后来得知他竟是裴家流落在外的大公子,裴家和江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和裴小九……
她也不会和裴小九这样遗憾错过,导致她这时候才明白自己有多爱裴小九。
一切都迟了。
裴幽恨不得掐死江絮清,可看着她窒息的脸庞到底还是松了手。
他还不能死。
他好不容易从当初人人欺之的乞儿得到了如今的地位,怎能这样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中。
裴幽愤恨地将江絮清放落,大步往牢房外迈去。
“来人!”
地牢附近的狱卒早已事先被支开了。
裴幽怒吼了几声也不见有人来,忽然他听见铁链声响,转过头去,便见江絮清爬向了牢房前。
她想做什么?
裴幽大步往回奔,“慕慕!”
江絮清将牢房的门锁起来,拖着浑身是伤的身躯爬至裴扶墨身旁。
“慕慕!你做什么!”裴幽用力砸牢房的门,怒声嘶吼。
江絮清像是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只紧紧抱着裴扶墨低语,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清的话。
裴幽气急,正要强制将牢房打开将江絮清带出来。
他做了那么多,怎么能让自己的妻子抱着一个死人殉情!
她竟是宁愿抱着死人都不愿与他在一起?
忽然四周传来了刺鼻的烟雾。
远处响起狱卒惊慌的声音,“走水了!走水了!”
裴幽震惊之余,火势不知何时越烧越猛,倘若他再不走便会无法逃生。
两厢权衡,裴幽恨恨地看了眼失心疯似的江絮清,冒着大火往外冲。
与此同时因剧毒发作,胸口伤的冲击下,使他根本无法全力逃生,猛然失力晕死倒地。
地牢外,诸多狱卒想办法救火,百米的转角处树下,安夏哭得浑身发抖,捂唇呢喃:“姑娘……”
姑娘,从出裴府的那刻起,就从未想过独活啊。
地牢内,浓呛的烟雾弥漫。
裴幽晕倒在地,俊逸的脸庞因为剧毒发作早已乌黑一片,七窍流血,死状惨不忍睹,渐大的火势将房檐烧倒,无情地将裴幽压下。
不远处的牢房,江絮清气息微弱,拥着毫无气息的裴扶墨。
烟雾环绕已经使江絮清很难说出话来了,她费力地挤出一句话,断断续续,声音嘶哑:“裴小九,你护了我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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