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眼了,日夜担心我的政绩会超过那个只会吃喝玩色的废物东西,这下总算揪着我的小辫子,看父皇并未重重发落我,便打算用舆论将我压垮。”
余公公略微焦急,“那可如何是好?如今幕僚们无法进皇子府,目前民间的谣言也越传越过分,甚至将前年二皇子做的那些错事,也传到了您的头上,说的那叫一个真真切切,已有不少人都信了,看来二皇子那边这次是显然想让您彻底失了民心啊。”
“那老东西一天到晚揪着我,我迟早弄死他。”李煜冷声道,转而思虑一番,问:“沈玉秋那边没传来消息?”
余公公摇头,“尚未。奴婢是担心,沈贵妃她也束手无策,况且她身为后妃,若是三番两次为您求情,恐怕陛下也会生疑的。”
李煜面色沉吟,也在思考其中的利害。
他还是想要再赌一赌,赌沈玉秋对他的忠心,赌父皇对沈玉秋的宠。
“罢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裴幽找到,他还没为我办成功几件事,可不能就这样死了。”
余公公正要回禀,“殿下,奴婢走了许多门路,总算与外边正在搜寻裴公子的暗卫取得了联络,暗卫言说,好似另外有一支暗卫也在搜寻裴公子的下落。”
“喔?是谁?”
余公公说道:“尚且不知,但看样子,那支暗卫,是奔着裴公子这条命去的。”
怪了,裴幽自从回到镇北侯府后,便伪装的极其好,若非他早就知道裴幽的真面目,恐怕也会被蒙骗的程度,按理说裴幽应当是没有仇家的。
究竟是谁,一心想致裴幽于死地?
李煜指腹摩挲杯盏,心里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莫不是裴幽做的太过火,被裴世子记恨上了,这才暗中弑兄?
左军衙署。
傍晚的霞光从雕花窗缝隙投入,裴扶墨从演武场回来后,将身上已沾满灰尘的蟒袍换下,穿了身暗紫色的长衫,正打算推开门,周严便已经进来了。
“世子,大公子有消息了。”
裴扶墨眯了眯眸,眼里露出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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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山的山脚下皆是宫廷侍卫把手,前日此处发生坍塌,晋安帝分派了不少侍卫赴云锦山寻人,未免生乱,便已经禁止行人经过此地了。
值守的侍卫看见裴扶墨,纷纷恭敬行礼,“裴都督。”
裴扶墨颔首,“本官上山去寻人。”
侍卫自然不会阻拦,连忙打开护栏放他上山。
裴扶墨走了后,几名侍卫还在感叹,“这镇北侯府也是倒霉,裴都督的兄长才找回没三个月吧?这下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看来这福气,也不是谁都能享用了。”
裴扶墨领着周严上山,行到半山腰时,周严将他带到了崖边。
此处残枝密布,四周皆是坍塌的寺庙残渣将树木压垮,满地狼藉。
“昨夜里暗卫在此处寻到了大公子那日所着的衣衫布料,便顺着方向查去,果真在半山腰的一处塌陷处寻到了一具男尸。”
二人走到那塌陷处,那具穿着裴幽衣裳的男尸正躺在原地。
但此时他面部的五官已然被巨石压的血肉淋漓,模糊不清,除了身形相似之外,难以辨别。
裴扶墨走过去,抬脚碰了碰那具尸身,“何以断定这是他?”
“胎记可查过了?”
周严谨慎回道:“大公子的胎记在右脚脚踝处,但这具尸身的右脚被发现时已经被压得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楚,暗卫也是从衣裳和身形才猜测此人正是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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