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在透过我看谁?”
那股令人浑身发颤的压迫感,使的江絮清缓缓从昏迷中清醒。
她眼前视线从模糊到渐渐清明,袒露在她面前的正是一张白皙到有些许病态的面容。
江絮清几乎是下意识的瞳仁一缩,身躯后退。
男人一只大手直接揽住她的腰肢,止住了她的动作。
“跑什么?就这么怕看到我?”
“我……”她神思混乱了须臾,眼神朝四周一扫,这才发现自己竟回了侯府。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裴扶墨兀地笑了起来。
醒了也好,有些该面对的事还是要面对。
他没办法再装糊涂下去了。
裴扶墨钳住江絮清腰肢的那只手松开,又捉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将她从榻上拽了起来,几步行到屋内最里面的那个紫檀柜前。
他甩开她的手腕,冷声道:“打开!”
江絮清心脏紧张地要跳了出来,这柜子里究竟放了什么,没人比她更清楚。
她的右手被他用力地一甩,心里顿时苦涩无比。
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她冲上去紧紧抱住裴扶墨的腰,哑着嗓音道:“裴小九,你听我说,我都可以跟你解释清楚,你即便要怨我,恨我,我也认了。”
裴扶墨面无表情地将腰上牢牢缠住他的那双手掰开,“不打开是吗?”
他笑了声,便从腰间取出了一枚金钥匙。
江絮清眼睁睁看着他将她锁起来的那柜子,轻而易举的打开了。
所以,他早就知道了……
柜子吱呀一声打开,江絮清认命地闭了闭眼。
柜子里赫然装了一本小册子。
裴扶墨不出意外地取出那本小册子,外面的日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亮了这书册的内容,同样照清了他含着冷意的眼。
他慢条斯理地一页一页翻开,将里面的内容缓声念了出来:
“二月初六,哥哥将会娶承恩侯府的嫡长女盛嫣为妻。”
“六月二十,父亲醉酒后卷入了谋杀首辅大人的案件中,遭人陷害。切记,这次绝对要阻止父亲饮酒。”
“十月十五,太子将会在东宫出事,裴小九遭人构陷下狱,在那期间,我绝对不能放任裴小九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这书册里记录了许许多多上辈子发生的事,可大可小,其余的或许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但书面上重点记载了江义承和裴扶墨的事情。
这些统统都是这世还没来得及发生的一切。
裴扶墨举着这本书册朝她走来,“这是什么?”
他的嗓音冷到没有一丝温度,在安静的室内透着让人浑身发寒的诡异。
江絮清被他逼得步步后退,泪流满面道:“裴小九,你听我说,那日我在地牢内见了你之后,裴幽他一直在跟踪我,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在替三皇子做事,便没有防备他,我真的怎么都没料到他会那样狠毒,偷听到了我与父亲的对话,便事先去埋伏了李善,然后……”
然后裴家的谋逆罪便被三皇子和裴幽一同构陷,导致板上钉钉。
她稀里糊涂说了一大堆,还担心自己说的不清楚,不断地解释那天从地牢后出来的情况。
裴扶墨将李善所在之处告诉她之后,她不敢再耽搁一分,赶快赶回去找到了镇北侯。
可是裴幽在侯府是来去自如,没有任何人会防备镇北侯的长子。
当时所有人都被裴幽虚伪的假面具欺骗了。
她真的不是有意让裴幽从她这得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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