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的带领下去到二楼包厢,韩木烟瘾犯了,叼着一根烟出去抽。
“温意,”南熹紧张兮兮地:“麻烦你了。”
温意摇摇头,拉了一张椅子坐到顾连洲对面。
南熹一看见她哥的伤口,就在心里咬牙切齿辱骂刚才持刀行凶的人。
温意从袋子里找出棉签,酒精棉片和碘伏,撕开一个棉签,浸没入碘伏里。
外面服务员来敲了两下门之后开了半个门:“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边需要您来选一下鱼,因为我们活鱼现杀会比较慢。”
“我去吧。”南熹深吸一口气,放下那些怨念。
门开合声音之后,说话声也远去,包厢里一时只剩下二人,空调的吹风声微微作响。
温意低着头,仔细查看顾连洲的伤口,伤在腕骨处,不算太深,血迹也渐渐干涸。
她一言不发,捏着棉签,先仔仔细细地沿着伤口外圈消毒一边。
二人离得极近,膝盖抵着膝盖,她捧住他半边手,搁在自己的膝头。
顾连洲掌心所触是偏硬质的牛仔裙布料,然而牛仔裙下的肌肤却是温润滑腻的。他碰到她的手,冰凉得惊人,不知道是不是包厢内空调风吹的。
“温意,”他蹙眉,两指合拢轻轻刮过她的肌肤:“你冷吗?”
温意消毒的动作顿了一下,她睫毛颤了颤说:“别乱动。”
她说话的声音有点低,情绪难辨,总归不算开心。
“吓到了吗?”顾连洲说,安抚的力道:“一般这种事几率比较小,不用害怕。”
温意始终垂着头,棉签丢进袋子,取出酒精棉签。
她没出声手上沿着锯齿撕酒精棉片,始终撕不开。
“我来。”顾连洲抬手。
温意后仰,避开他,用牙咬开了酒精棉片。
顾连洲的手停在半空,他这时才发现她眼圈周围有些红,比唇色浅一度,眼睑也微微泛着红,因为皮肤白,便衬得更加明显。
她用酒精去对伤口进行二次消毒,沉默几秒才说:“普通人遇到的几率当然小,只有你三天两头会遇上。”
“这是我的工作。”她的头发垂到顾连洲小臂上,柔软微麻,他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手指。
“所以呢,”温意扔掉带血的酒精棉片,贴上创可贴,她的口气有些微冷:“每一次都要用命拼吗?你有几条命?”
她松开他的手,椅子后退一步,气息拉远,视线与他在空中相接。
顾连洲活动了下手腕,望着她道:“我和你一样,都是工作而已,本质没什么不同。”
“我知道,”她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裙角滑落至小腿,直直盯着他:“我当然知道这是工作,可是——”
包厢顶的吊灯突兀地闪烁了一下,似乎是接触不良,温意猛地噤声,手指紧紧扣着圆形桌边。
她想起方才那一刻的画面,夜幕黑漆漆地压着地面,深蓝色的灯带围着商圈中心,人群如翻涌沸腾的潮水,行凶的人从腹里抽出一把刀奋起反抗的时候,她几乎浑身冷汗直流,血管在那一刻仿佛倒流。
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刀锋会擦过他的喉间血管或者插入胸膛。
温意在手术台上见过无数人血流的样子,却无法想象顾连洲躺在她面前的样子。
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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