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吗?”
“什么?”
“喜怒不形于色。”薛幼仪下判定:“用另一种说法也叫,装。”
“别说心思粗糙的男人了,”她捏了一下温意的脸;“有的时候我都看不出你是开心还是难过。”
温意哭笑不得。
她想起十六岁时在海边时的告白,她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把感情小心翼翼地埋藏着不露一丝马脚的。
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上完一周的班后,不知不觉临近中秋节假期。南熹却临时要回杭市。
温意有些舍不得她,还没待几天就要走,她坐在沙发上,地上铺着行李箱,南熹正往里丢衣服。
“怎么这么突然要回去,不是说过完中秋吗?”
“这不是接到面试通知了吗?”南熹说:“这公司我挺想去的,早点回去准备。”
“好吧,”工作重要,温意想了想离过年也没几个月了:“那我送你去车站。”
“好,”南熹弯弯眼:“我哥开车,你们俩一起送我。”
温意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你哥在家?”
“不在,他好像出去办事了。”南熹顺口说:“应该快回来了。”
“对了,”她突然想起来:“那天你跟我哥真是在地铁上遇见的?”
“啊?”突然提起这件事,温意有些心虚,没否定也没承认。
南熹怀疑地看了她两眼,良久之后叹了口气,起身晃晃温意的肩膀:“宝贝,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啊!”
温意没说话,南熹的房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打开,高大的身影投落在地上,顾连洲曲指扣了扣房门:“收拾好了没有?”
“哥你回来了,”南熹看了眼乱糟糟的地面:“马上马上。”
“快点,”他抱胸靠墙:“再给你十分钟。”
“知道啦知道啦!”南熹嚷嚷:“别催了。”
温意起身帮她一起收拾,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鞋子用鞋袋装好,化妆品都分明别类塞在防挤压的化妆包里。
傍晚时分秋高气爽,金色的阳光从阳台洒进来,顾连洲看着她们收拾,俩姑娘一般叠衣服一边叽叽喳喳地聊天。
大多数时候是南熹在讲,温意说话不多,缓慢沉稳。她的音色特殊,像微微结了一层霜的春日河流,又像屋檐下的蓝色风铃,随着风过相撞出细微的叮当声,清泠又温柔。
如果没见过她本人,光凭着声音在脑海中模拟出的形象大约会和她的长相一样。
顾连洲盯了几秒,转身下楼。
末了二人气喘吁吁地把行李箱拉上,掂了掂,像装了几块大石头一样完全掂不动。
“哥~”南熹哀嚎。
顾连洲过来时身上有淡淡的烟味,他直接单手拎起行李箱,瞥南熹:“你装石头了?”
“哪有,”南熹狗腿子道:“你不轻轻松松拎起来了。”
顾连洲皱眉:“那你下车的时候怎么办?”
“找出租车司机喽,再不行我咬咬牙也可以的。”
他眉头仍然皱着,然而也没办法,只好拎着下去放进了车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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