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镜头从容一笑。
顾连洲收回视线:“虞乔越来越出名了,这条路她想必走得也不容易吧。”
周宴深顿了顿,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样:“我请了护工,有事让他来找我。”
顾连洲笑笑,也不再提:“记得别告诉我妈和南熹。”
“知道了。”周宴深拿上托盘离开。
温意一直在病房外等着。
看到护士们都出来而周宴深还在里面,她紧张得不行,直到周宴深也从里面出来,和她一起等在外面的韩木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急切地问:“周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好好照顾他。”
“那就好。”韩木好似松了口气,连日以来绷紧的身体终于得以松懈,立刻推开门进了病房。
温意的脚步却停在门口。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起刚才顾连洲醒来的第一句话,是问她:“疼吗?”
就像子弹来袭时,他紧紧抱住她的身体,直至自己受伤也不肯放手。
韩木说,他在意她,比在意自己更多。
是这样吗?
温意低头,动了动脚,方才着急跑去找护士的疼痛后知后觉来袭。
她动动眸,望着半开的病房门,忽然间不想再踏进去。
“温意。”周宴深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温意抬头,看到周宴深看了下手表:“到时间了,回去让护士给你换药。”
“好的师兄。”她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忽然一松,好像有了正大光明的借口不进去。
回到自己的病房,薛幼仪也已经带着换洗衣服过来,护士给温意换了纱布,她的伤口已经开始恢复,结了一层浅浅的痂。
吃过饭,无论温意怎么劝说,薛幼仪都不肯回酒店,坚持要留下来陪她。
其实论坛结束,其他人都已经回陵江了,只有薛幼仪请了假留下来照顾她。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薛幼仪把洗漱用品从包里拿出来,“我正好趁这个机会休了年假,我都多久没休过年假了。”
温意知道她是不想让她有负担,她也不是爱把感谢挂在嘴上的人:“等过两天我出院了,请你在港城好好玩几天。”
“好啊。”薛幼仪笑眯眯地过来捏她的脸,“那我可要住星级酒店吃米其林。”
“没问题。”温意笑,她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也没有高消费的爱好,所以多多少少还是攒下了一些钱的。
“开玩笑的,傻姑娘。”
“我认真的。”
“好了好了。”薛幼仪整理好衣服和洗漱用品,“早点洗澡睡觉吧,折腾了一天我好困。”
病床里有专门的折叠陪护床,薛幼仪是真的累了,躺下之后很快呼吸声变得均匀,温意却因为白天睡了太久而无法入睡。
她翻来覆去好久,月光穿过白色纱帘落进来,最终,温意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
夜晚的医院静悄悄的,温意一路顺利地来到顾连洲病房外,没想到他的病房还亮着灯。
手搭在门把手上,她足足停顿了三十秒,才推开门。
病床上,顾连洲靠着床头,一叠文件放在膝上,他正认真地翻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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