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看着她,眸光闪动,不觉微微叹气。
“可惜……”他说,“我第一次知道来晚了,这么令人遗憾。”
温意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句话,只好闭唇不言,她掌心摩挲着玻璃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喝着。
“要再来一杯吗?”乔越邀请,“度数高点的?”
温意摆手:“不了。”
酒后闹事,她算是了解了自己的秉性,不敢再来第二回 。尤其这次,她本来就骗了顾连洲。
心底生起密密麻麻的愧疚,温意脑海中再次回想起那束精心准备的粉色花束,以及她拉开车门时,男人期待的眼神。
最后是包厢门打开时,他问她,你特意找我,原来就是为这个吗?
温意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心里扎进了一根绵软的刺,浸泡在冰冷的酒里,逐渐清醒过来。
痛吗?远没有被拒绝的那天痛。
毕竟她曾两次将真心捧到他面前。
践踏真心的人,哪有被践踏的痛。
温意没有和乔越待到太晚,九点刚过一刻,她便和乔越道别。
乔越开车送她回家,他没沾酒。温意喝了一杯柚子清酒,略有些薄醉,但面上看不出来,眼神仍是清明的。
他送她到家楼下,解开安全带前,温意侧眸说:“今天你付钱了,下次我请你吃饭。”
“原来你还愿意同我再见一面?”
“我们不是说好了三次吗?”温意认真道,她重诺。
乔越垂睫,笑容有些落寞,他下车绕到她这侧,替她拉开车门。
“谢谢。”温意拎着包下车。
她今夜真是有些不修边幅,脑后抓夹里的头发松松散散,碎发随意地飘落着,她浑不在意地拨到耳后,露出一张越素越清艳的脸,对乔越笑:“再见,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乔越盯她两秒,忽然倾身,手揽到她后背,十分绅士地抱了她一下。
楼上的玻璃窗亮光忽明忽暗。
“晚安。”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温意一惊,然而乔越的动作太过礼节性,导致她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
片刻的相拥,乔越很快松开了她,绕回驾驶座,挥手和她再见。
温意看着车子消失在小区花圃的转角,才转身上楼。
走进电梯,她抬手按下24楼,两侧门逐渐合拢,温意抬手,解下自己的围巾。
闷闷的束缚感消失,温意顺着把抓夹也取了下来,一同塞进随身的托特包里。
电梯“叮”一声停下,她晃晃脑袋,用手梳理两下头发,长呼一口气揉着太阳穴往外走。
楼道是很敏感的声控灯,在温意踏出电梯那一刻就开始亮起明亮的光线,她边走边揉自己的脑袋,绕过转角快到自己门前的时候,脚步猛然停住。
先映入她眼帘的,是被扔在地下的粉色花束,如雾般轻灵优美的颜色此刻却像明珠蒙尘,孤单单地待在男人脚边。
声控灯在此刻暗了下去,于是男人手中零星的火光便越发明显。
“顾——”温意下意识想后退一步,脚底却像被黏住一样动弹不得。
他掐灭烟,最后的光线消失,黑暗中,他越过粉色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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