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有空来一趟。
至于禅院真希,她们昨天才刚见过一面,在咒术会议上。
广濑穗香还记得,那个很讨人厌的禅院直哉路过时嘴贱挑衅了真希几句,当日禅院真希就杀去了禅院家,把全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痛扁了一顿。
揍完之后还特别潇洒地邀她夜晚对酌。
喝到后面,广濑穗香先神志不清地趴下了。迷迷糊糊间听见真希好像在给谁打电话,没过一会儿,她就看见了自己的丈夫身影。
他好像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就觉得自己的脑袋被狠狠揉了一把,又被打横抱起塞进了车里。
隔日醒来时,她头还有些宿醉的疼。
狗卷棘已经上班去了,客厅桌上有张他留的纸条,拿马克杯压着,字迹清隽有力。
[早安。
早饭做好了,是三明治,在冰箱里,记得热一下。]
一个学生,一个上班族,时间错开的时候,往往就会互留一些纸条,算是感情互动的一种。
广濑穗香小心将纸条叠起、折成精致的星星,又打开柜子上摆着的玻璃瓶,将星星放了进去。
玻璃瓶里已经有了许多纸星星,晃一晃,还会倾斜出一个小小的斜坡。
广濑穗香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儿,满意地把玻璃瓶放回远处。
打开冰箱,里面有狗卷棘已经做好的鸡蛋培根三明治。
广濑穗香刚把盘子取出打算加热,门口的锁舌却忽然发出一声轻砸,紧接着,匆忙慌乱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
她一愣,正转身想看看是什么情况,却突地眼前一黑,紧跟着被拥入一个冰凉的怀中。
熟悉的薄荷气息,但还混杂着雨水的潮湿味道。
她这才意识到,贴在自己胸口的西服面料也是湿漉漉的,像是被雨水浸润过一样。
但外面现在是艳阳天。
狗卷棘抱她抱得很紧,似乎用力到想把她嵌入骨血,一点也不肯松劲。
除了新婚那段时间,他几乎从没这样失态过。
一个念头滑过脑海,广濑穗香忽然也明白了什么,她抬手,温柔地、安抚地拍了拍狗卷棘的背,轻声问:“你回到过去了呀?”
狗卷棘沉默一会儿,没直接回答,而是先拿湿软的发丝蹭了蹭她的颈间,才闷闷肯定:“鲑鱼。”
“上班没关系吗?”
“鲑鱼。”
广濑穗香便也不动了,任由他抱着。良久,狗卷棘才抬首,眸光带着点小心翼翼。
他从西服口袋里抽出手机,打字。
[我看见幼年时期的穗香了。]
“嗯,我知道。”她弯了弯眼。
这次,狗卷棘顿了好一会儿,才耷拉着脑袋,像犯了错的大狗狗一样,面露愧疚。
[对不起,没能早点来,没能救下穗香的父母。]
“……”
胸口好像突然被小锤子轻轻敲了一下。
“不是这样的。”她咽下嘴里泛出的苦津,笑着说,“这不能怪棘。如果硬要说的话,只能怪我使用术式的时机太晚。”
如果再早一点,说不定就能救下父母。
如果她咒力能爆发得再快一点,说不定一切都还有挽救的余地。
所以,不能怪任何人。
只能怪她自己。
狗卷棘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额头贴了上来,高挺鼻梁轻轻蹭过她的,语气很郑重:
“木鱼花。”不许这么想。
广濑穗香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紫绀色眼瞳,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而且,那个时候棘说会陪着我,我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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