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惊蛰:“……”
没等谈惊蛰主动过去,檀鸣庭就结束了和合作伙伴的交流,推着轮椅到了谈惊蛰面前,语气神色和平时一样温文尔雅,问:“怎么一直跟着我,是有话要跟我说?”
谈惊蛰点头,他似乎不太习惯,声音压低,磁性的嗓音微哑,平缓的语调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温柔:“刚才的事,抱歉,不会有下一次了。”
他说完顿了一顿,缓了口气正要按照系统给的办法关心一句,就感觉自己垂在身侧的手被碰到。
檀鸣庭凑近,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口。
手腕被握住抬起,谈惊蛰被打乱了思绪,低头看过去。
袖口处被红酒打湿,露出了一点的白衬衣袖口沾染上了点浅淡的红色。檀鸣庭一手捧着他的手掌,另一只手碰了碰他的指尖,仰头看他:“怎么受伤的?”
谈惊蛰看向自己食指指腹上还在缓慢流血的伤口,不怎么在意:“不小心打碎了一个酒杯,划了一下,等会儿就好了。”
檀鸣庭蹙了蹙眉,语气不赞同地说:“那也要处理一下。”
谈惊蛰漫不经心点头:“嗯,那我去卫生间洗。”
他的意思是自己洗,但檀鸣庭跟着他到了卫生间。在檀鸣庭注视下,只打算用水冲一下伤口应付了事的他硬生生在洗手台前站了两分钟。
然后他被烘干的手再次到了檀鸣庭手里。
谈惊蛰微微俯身,左手扶住了檀鸣庭肩旁的轮椅,垂首看着檀鸣庭用白色手帕轻轻按压在他的伤口上。
檀鸣庭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手骨修长清瘦,指节如白玉做成的竹,手掌上的细腻皮肉却是软的,温热又干净。
谈惊蛰移开目光,开口:“刚才的事,我……”
檀鸣庭没等他说完,就抬起头来看他,语调温柔又轻描淡写的:“你不用和我道歉,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和他们是朋友,你也很为难。所以不用帮我说话,没关系的。”
“我和他们不是朋友。”
“但你刚才还是很为难,对吗?”
谈惊蛰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有些为难,甚至直到现在他想到刚才的事还是会觉得为难。如果檀鸣庭不对他这么温柔,他本可以不管这件事。虽然他只打算利用那些人,也不是不能和那些人翻脸,只是融洽相处更有利于他的计划。
那些人看他不顺眼他的计划也不是不能继续,但会更麻烦一点,花费的时间也更长。所以他没必要因为一些和他利益无关的小事跟那些人闹出矛盾。
他不需要檀鸣庭对他这么温柔,这份温柔对他来说很麻烦,更像是种负担,更多时候他会因此感到困扰和烦躁。
只是心里这么想,他却没打算离开。大概是不想欠檀鸣庭人情。
“是有点为难,不过能解决。”
“不用你解决,”檀鸣庭笑着拒绝,“你觉得为难的事就可以不做。惊蛰,你现在回了谈家,有了可以依靠的家人,你现在有任性的权利。”
谈惊蛰看着檀鸣庭从口袋里拿出创可贴,动作认真仔细地把创可贴贴在他指腹上,忽然声音散漫地问:“可以依靠的家人,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小叔叔。”
檀鸣庭表情有些疑惑,显然并不是这个意思。
谈惊蛰的手被松开,他却没有第一时间直起身,依旧扶在檀鸣庭轮椅上,以一个半环抱的姿势垂首盯着檀鸣庭。
“你真的觉得除了你之外,谈家还有可以让我依靠的家人吗?”他轻嗤了声,拖着略微散漫浪.荡的调子,“除了你之外,谈家那些人都烂透了,你能从里面挑出半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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