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谈惊蛰点头,“好多了,不用担心,你可以放心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檀鸣庭问道:“你明天要去上班?”
他自己还没打算好明天要不要继续请假,谈惊蛰这么说,大概是谈惊蛰自己想上班。
谈惊蛰俯身凑近他,说:“嗯,我的感冒已经好了,没必要继续待在家里浪费时间。”
檀鸣庭想到他今天忙工作忙了一天:“你待在家里也没有浪费时间。”
何止没有浪费,谈惊蛰简直是他见过最有事业心的一个人,如果谈惊蛰哪天说要和工作在一起过一辈子,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今天没有,明天就有了,我自己公司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谈家的公司我这段时间只攒了不少应酬,应酬没办法在家里。”
他弯着腰又贴近了些,近到两人呼吸都在交缠的地步,放轻压低的嗓音透着蛊惑人心:“我真的已经好了,不发烧了,可以出去工作了,不信你可以摸摸。”
檀鸣庭没有反应过来:“摸,摸哪里?”
谈惊蛰眉尾挑起,似笑非笑:“你想摸哪里都行。”
檀鸣庭:“……”
他反应过来,试探性地摸上了谈惊蛰的额头。
“怎么样?”谈惊蛰手撑在轮椅上,俯身看他。高大的身影把头顶的灯光遮挡得严严实实,也几乎快要把他拢在身.下,他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是谈惊蛰身上温热蛊人的气息。
檀鸣庭不太适应和他呼吸交融,偏头躲了躲,悄悄松了手,“好像不烫了。”
谈惊蛰身上不烫了。
但他却好像开始浑身发烫。
“你,不怕传染我了吗?”檀鸣庭看他,“我好像被你传染了。”
谈惊蛰听到这话,下意识起身,后退了半步,而后他观察着檀鸣庭的脸色,又重新回到檀鸣庭身边,伸手覆上檀鸣庭的额头。
檀鸣庭呼吸一窒。
谈惊蛰认真观察了他几分钟,才放下手,唇角勾出懒散轻微的笑:“小叔叔,你确定你真的是被我传染了吗?怎么感觉不太像。”
檀鸣庭:“……”
檀鸣庭没有说话,空气陷入了片刻安静。随后谈惊蛰又后退了一步,说:“你说的对,确实不能太放心,很晚了,小叔叔你该休息了,晚安。”
檀鸣庭耳根还泛着红:“……晚安。”
即使被随意的举动撩得脸红心跳,檀鸣庭也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他以为是这样的,但他的心好像不这么想。
他和往常一样在洗澡后上床睡觉,和往常一样做了梦,但梦的内容,和往常不太一样。
有一个坏消息,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
坏消息:他在三十多岁的年纪里,第一次做了在他青春期时都没有做过的,有颜色的梦。
坏消息:他梦到了谈惊蛰。
更坏的消息:刚才的两个消息在一个梦里。
梦境比他以往做过的所有梦都来得清晰,他之前酒后忘记的事,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他的记忆里。
他梦到暴雨声嘈杂,温热干燥的车后座上只有他和谈惊蛰两个人,谈惊蛰把自己的大衣和车里的毯子都盖到了他身上,他伸手去抓谈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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