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沉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能感觉到蒲续白胸腔的震动和自己手底下正在上下滚动的喉结,他手心出了汗,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蒲续白看上去却很自在,手臂还箍在他腰上,笑着和他说话:“薄西沉,你好凶,不听你的话会被你灭口吗?”
薄西沉松开他,想要起身,但他和蒲续白距离太近,他的手找不到地方支撑,只能撑在了蒲续白身上。他起身时蒲续白没有阻止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直到他坐起来转身要走,才被蒲续白拉住手腕。
没等他挣扎,蒲续白突然松了手。薄西沉疑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转回身正要下床,却被身后的人揽住了腰。
蒲续白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好了,不闹了,很晚了,回来睡觉?”
薄西沉不想听他的,但腰被扣着他也下不了床。房间里温度正好,只是他刚才一直待在温暖的被子里,突然从被子里出来,只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还是会觉得有一点冷。
他身体蜷缩了一下,蒲续白见他好像不打算回来,坐起身将上半身靠过去,强行把薄西沉按进了被子里。
薄西沉在他怀里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见挣扎不开就停下了,头抵在蒲续白肩膀上,声音听起来还有些不太高兴:“你别闹了,睡觉。”
“好。”蒲续白在他的后颈和头发上轻抚着,薄西沉不自在地躲了躲,感觉蒲续白停了手,才蹭着蒲续白的肩颈闭上了眼酝酿睡意。
蒲续白没有再出声,也没再乱碰他,薄西沉渐渐放松。他大脑很快被困意占据,低沉的嗓音柔和了很多,像半梦半醒间的呢喃:“蒲续白,关灯,太亮了。”
蒲续白正低着眼看他,闻言伸手去关上了卧室的灯。薄西沉对他的听话很满意,困得快睡着了还是在他颈上蹭了蹭,低哑的嗓音像在嘟囔,听不太清晰,但蒲续白在他半梦半醒的话里抓到了重点。
“听话才有奖励。”
蒲续白调整了下姿势,透过窗外进来的月光去看薄西沉的脸。过了会儿,他声音很轻,用散漫的语气很小声地问了句:“我刚才听话了,那我现在能得到什么奖励?”
薄西沉没有回答他,蒲续白等了一会儿,也没等来什么,他以为薄西沉直接睡着了。就在他打算闭上眼睡觉的时候,薄西沉给了他回应。
薄西沉没有和他说话,但伸手放到了他腰上,在他腰侧摸索了一阵儿。蒲续白不知道他在摸什么,也没有开口问他。因为关了灯看不见薄西沉在干什么,蒲续白只能带着一点好奇,透过不是很明亮的月光低头去看薄西沉的脸。
薄西沉还闭着眼,在他腰上乱摸的动作看起来像是处在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状态,就像在摸什么玩具熊或抱枕,但薄西沉似乎没有睡觉要抱着抱枕的习惯。
蒲续白被他摸得有点痒,忍不住绷紧了腰,朝后躲了一下。薄西沉摸到了他的睡衣衣摆,把有些凉的双手钻进睡衣里贴到了他腰上。在他腰上停留了一会儿又移到了绷紧的腹部,动作很像是在暖手。
蒲续白:“……?”
他没有阻止薄西沉,任由薄西沉把手臂都放在了睡衣里面。感受着薄西沉放一会儿挪一个地方,从胸腹摸到腰后,又拿手去贴他的脊背,也没能分清楚薄西沉这一套动作到底是在对他耍流氓占便宜,还是真的单纯把他当成暖炉在暖手。
他倾向于薄西沉是真的在暖手,薄西沉没有什么乱摸的动作,在他身上摸的时候比起暧昧,更像是在找一个适合暖手的热源。找到之后就会停住不动,偶尔还会把手心翻到手背,去暖另一边。之后再移到另一个地方似乎是因为热源不够暖了,他身上的温度不够,薄西沉才会想去更暖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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