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老人家都宠爱小孩,孙子多大在老人眼里都是孩子,以往蒲续白犯了什么错老人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现在他也不指望两位老人了,本来也指望不上。
蒲续白跟着他去了书房。关上书房的门,蒲续白边走到书桌前边开口表明态度:“我已经决定好了,我是认真的,不会后悔。你再问我多少遍也是这样。”
蒲怀砚气得拿书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手里的书高高抬起,轻轻落下:“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蒲续白表情平静地点头:“嗯,撞了南墙我也不回头,我把南墙挖穿。”
蒲怀砚:“……”
蒲怀砚过了会儿,才又开口:“我也不是不能同意,但你刚才把他送过去看心理医生,你自己也还在看心理医生,你小时候……”
他说着顿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蒲续白听懂了他的话:“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不能一直停在过去,他也不能。我已经快要走出来了,而且,你知不知道我去看过爸妈好几次了?”
蒲怀砚愣了下,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他。
因为担心蒲续白看到父母的东西会触发心理阴影,他们平时根本不会在蒲续白面前提到父母,更别说带蒲续白去扫墓。
蒲续白叹了口气,语调和缓:“我知道你们都想保护我,但我也该走出来了。哥,下次,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爸妈?”
蒲怀砚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应了声。
而后他打量了蒲续白一阵儿,说:“只要你不受什么影响,我同意也行。”
他语气松散了些,用玩笑的语气又说,“但送一匹马就想打发我……”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蒲续白打断他的话,“所以我额外给你买了一个马场,我好不容易才想起来你喜欢马的。”
蒲怀砚:“好不容易想起来这么值得炫耀吗?你真买了一个马场?”
“嗯。”
“……你这个败家子。”
蒲续白走出书房时去到二楼看了一眼,见薄西沉还没被心理医生放出来,又下楼去说服家里的两位老人。他没有用太长时间,正在下棋的爷爷奶奶只问了他是不是认真的。只要他决定好了,只要他是认真的,只要他是真的喜欢,他们就同意。
他得到了爷爷奶奶的同意后正要走,就被奶奶拽住,面朝着棋盘,被按在了爷爷对面。显然,棋艺相当好的奶奶不想和人菜瘾又大的爷爷下棋。
蒲续白也不想,所以他找机会溜了。
直到他陪着奶奶在花房浇了一圈的花,才算着时间回去找薄西沉。这次薄西沉倒是被心理医生放出来了,但刚放出来就被老爷子拉过去下棋了。
蒲续白过去的时候,看到慈眉善目的老爷子正笑眯眯地教薄西沉下棋,左一声徒弟右一声学生,态度亲切又自然。
蒲续白站在他们旁边,默不作声旁观了一阵儿,才开口:“……这算不算误人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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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午饭和晚饭都是在老宅吃的,晚上也打算在老宅睡一晚。当晚蒲续白洗漱过后从浴室出来,正好看到薄西沉在换睡衣。
他还没说话,就见薄西沉钻进被子里挡住了他的视线。明明已经做过不止一次了,虽然每次都要关灯,但每次结束后也都是他开灯把薄西沉抱进浴室清理,薄西沉却好像到现在都不是很习惯在他面前换衣服,他明明该看的都看过了。
“我进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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