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封住。
眼睛一瞬间张大,在震惊到空洞的瞳眸里,他的所有神智都忠实地出走,脑海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他的唇好软。
柔软的、温热的、细腻的唇瓣,带着橙子的香甜和红酒的酸涩。
柯屿吮着他,分开时有微微的喘息,静了一瞬,他明知故问,“我该什么?”
商陆想说你该睡觉了,但嘴唇张了张,柯屿盯着他,又再度咬住了他的下唇。比刚才更大胆,温软灼热的舌尖扫过齿缝,顺着滑入。
咚。咚。咚。
心跳又快又重,几乎要从胸口跳出,几乎就震在耳侧,令他整个头脑都嗡嗡地一阵一阵发着热、发着涨,涨得他更为混账地把商陆整个压在身下,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胸前衣襟。
上颚被扫得酥痒,痒到身体和灵魂的深处,商陆终于闭上双眼,认命地接受了心脏几乎令他难以承受的窒息。
他反客为主抱住了柯屿。
很瘦,但沉甸甸的。
是成年男性的身材和重量,被衬衫柔软地包裹着,在冷气下细密地、一阵紧过一阵地颤抖。
商陆紧紧箍着他拥着他,大手扣着他的后脑,黑发在掌心下凌乱。被合作女演员夸赞的吻技失去了用场,柯屿被吻得几乎忘记了呼吸,清醒无比的大脑深处只记得唇舌交缠处的甜。舌根都被吮得发麻,但一股渴望从这种疼中升起,忠实地反应到了身体体征上。
再睁开眼时,天地调转,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压着仰面躺在沙发上,灼热的视线中,只有商家天花板那盏漂亮昂贵得过分的水晶吊灯,以及比之更贵气英俊的——商家二公子的脸。
“柯屿,”商陆捋起他的额发,看入他的眼睛深处,“告诉我,你是清醒的。”
声音都吻得哑了。
柯屿与他注视,比寻常的时间更久,继而才很浅地勾了勾唇,“你想酒后乱性,就不应该问得这么清楚。”
商陆认真地纠正:“我没有醉,不是酒后乱性。”
柯屿蹙了下眉,又舒展开,“好吧,如果你觉得这种说法会让你好受一点,就随你。”
目光僵住,连带着身体都不复柔软的贴合和亲密,商陆问:“你什么意思?”
“我醉了,”眼神迷蒙下去,又清醒起来,叹一口气好笑又无奈地说:“不要问我这么复杂的问题。”揪住他领口,仰起脸像是要亲上去,唇角在将触未触的距离停住。他的肌肤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是清爽的、俊朗的、野性的荷尔蒙味。
商陆偏过脸,“我明白了。”捞着他的腰,将人腾空抱起。
千杯不醉的脑袋不受控制地晕眩,心也连带着提起,“明白什么?”
商陆一步步把他抱出书房,绕过安静无人的商明宝的卧房,抱进客卧套间。明叔为他留了一盏柔和温暖的夜灯,将商陆沉默的侧脸勾勒得英俊而冰冷。
柯屿也跟着沉默,揪着他领口的手劲松了。商家客卧的床是不是也是他钟爱的那款床垫?被他放下时,心里隐秘地浮现叹息……原来这就是商陆喜欢的感觉。他连对床垫都能那么钟情。
商陆捋着他的额发,单膝跪在床沿:“我不想你明天醒来跟我说,你昨天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也什么都不知道。”
心口不可遏制地抖了一下,柯屿的嘴唇动了动,想说话,被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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