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明星,她想,她连考个经纪人资格证都要紧张半天。
他回家重新洗了个澡,打开衣柜,破天荒地无视了成排的优衣库,从里面挑出一套相当好看的秀款衬衫,袖口细致挽好,又难得戴上了腕表。跟商陆的不能比,只是一块十来万的积家,棕色皮表带温文尔雅。
做完这一切出房间,布偶猫造反了,小爪子来回拨弄从纸袋里扒出的小圆管,四双猫眼炯炯的带着困惑,只有最乖的金渐层在外围怯生生地喵呜唤着。
小圆管咕噜噜从茶几上滚下来,啪一声,又顺势滚到柯屿腿边。
猫都不认识这玩意儿,只知道它们主人莫名就红了脸,猛地转身不愿意再多看。
主动到这份上,是不是太丢人了?
没见过自己把自己送上门求操的。
商陆电话来时,他还在犹豫。心一横提了纸袋就出了门。袋子虽然小,但显眼。副驾驶落座,商陆瞥了一眼:“身体不舒服?什么药?”
“嗓子疼。”
“我看看。”
柯屿乖乖又敷衍地“啊”了一声,“看什么看,你又不是医生。”趁地下车库没人,他揽过商陆脖子,与他接了个浅浅的吻。
被这么一打岔,商陆注意力顿时被转移,轻轻嗅了嗅,低声:“洗过澡了?”
“有烟味……”柯屿轻描淡写地解释,却不知道多此一举此地无银的道理。按他此前的个性,根本就不会认真给理由,只会“嗯”一声。
商陆捏他的掌心,只当他是今天太高兴,因而要正式一点的缘故。
餐厅提前包了场,是在商明羡主理的绮逦酒店。这是她一手带出来的高奢度假酒店,所有房型只有套房和独栋,即使是淡季,最低房价也在四千以上。
距离有点远,柯屿睡着了,等到的时候正是日落,酒店在一处开阔已极的山坳里,正对面极目处,山峦丘陵在暮色中只剩了隐约的轮廓,像山水画。绵延的旷野里,稻田被晚风吹动起伏,点缀的黄色路灯下虫鸣声短。
商陆把钥匙扔给门童泊车。酒店公关总监早在大堂等候,柯屿口罩未摘,她也呈现出了极高的职业素养,眼神里一点探究都没有。
走vip通道到餐厅,一体化全玻璃透明式,外面围着的是东南亚香草林,风中都带着独特的香味,晚间露水已起,在叶尖反射落日霞光。
服务生送上餐牌,从法国漂洋而来的主厨亲自指导点餐,为柯屿详细介绍每道料理的独到之处,商陆充当两人之间的翻译。
这是柯屿第一次听商陆说法语。大学选二外时,他舍了热门的法语,而选了西班牙语,便是觉得法语听起来又快又繁琐,没有简洁的语感。现在听商陆说,一会儿觉得不愧被誉为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一会儿又觉得大概只有商陆这样气质的人说起法语来才相衬优雅。
念头都是无厘头的,荒诞般难以琢磨,只有他看着商陆的眼神是实实在在的——
像乞力马扎罗山上的那一抹雪,无论赤道的烈阳如何照耀,它总无法消解。
“这是内地第一家绮逦,已经快十年了。”
柯屿久闻大名,之前应隐冬天约过他一起来泡温泉,后来因为种种已经记不清的原因搁置了。
“你和你姐的审美都很好。”
艺术性的奢华酒店很考验主理人的审美和决策力,如同经营画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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