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未睁,沙哑的嗓音低沉说:“谁让你进来的。”听着是不太乐意的样子,但两条手臂违背意愿,将人紧紧地抱住了。不仅抱住,还用力更深地往把人自己滚烫的怀里胸膛上贴。
柯屿揽着他的腰:“门没上锁。”
他脑袋稍抬,商陆习惯性地把手臂伸进去,让他枕住了自己。
“你最近刷微博了吗。”柯屿问,声音在夜里很轻。
“没有。”
“为什么?”
“没时间。”
“忙——”话没讲完被商陆按进怀里,“闭嘴。”
安静了能有好几分钟。
柯屿小心翼翼地抬头:“睡着了吗?”
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和认命的一声:“没有。”
“那你这几天在忙什么?”
“柯屿,”商陆声音淡漠语气冷峻,“要么老实睡觉,要么回自己床上去。”
柯屿小小声自言自语:“从前看星星看月亮时,叫人家宝贝,现在新欢胜旧爱,叫人家柯屿。”
商陆:“……”
他语气学的铁扇公主十成十的像,阴阳怪气嘀嘀咕咕怪可爱的。商陆忍不住哼笑了一下,又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有病。”
柯屿不依不饶:“你刷下微博吧。”
商陆反应过来了——很明显,他在撒娇。
然而由于在前三十年的人生中都疏于实践,他撒起娇来——挺不熟练的。
“怎么,你在微博出柜了?”商陆边说边向床头柜摸手机。屏幕触亮,柯屿又改变主意了:“算了,是没什么好刷的。”他从商陆手里抽走手机,“睡觉。”
商陆反倒不想放过他了:“有话可以直说。”
别扭劲儿被戳穿了,那股别扭也就荡然无存了。柯屿静了会儿,“早年间吃药,的确是因为抑郁症。”
“那时候刚入行,演什么都很失败,虽然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的焦虑也还是有的。公司有合作的诊所,麦安言安排我去看了,是轻度抑郁。”
商陆便意识到,那天柯屿也不算全然撒谎。
“后来呢?”
“刚开始吃药不习惯,想吐。有次晚上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多吃了几颗,”柯屿轻描淡写,略去了为什么‘撑不下去’的细节,“闭起眼睛后,脑子里就有了一点画面。”
“第一次在片场吃,是真的走投无路了,NG了三天,一个网剧男主,演律师,庭审戏。死马当活马医,吃了一把立刻见效,勉强过了。”
“作弊这种事会上瘾,后来遇到难的戏就吃,那两年完成的戏都不错的,后来阈值高了,我也有意识的不去依赖它,当时在栗山剧组还只是个很小的配角,戏份不细,他也没那么多时间来教我,演技又回去了,观众说我越演越回去就是这个原因。”
“中间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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