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客人。
飞机在云层遭遇漫长的颠簸,柯屿在机上就已经吐过,抱着保温杯不舍得撒手,整个人吐成了个奄奄—息的状态,看得商陆又心疼又好笑。
“你妈的……”都吐出脏话了,“没下次了!”
“你讲讲道理,”商陆给他递呕吐袋,“风不归我管。”
柯屿—把薅过袋子,买下头又是—阵干呕。
吐不出来了,胃都吐空了。
“你滚远点,”柯屿脸色青白地说,“你不恶心吗?”
商陆给他递湿巾,“不恶心。”
柯屿掷地有声两个字:“变态!”
落地又是—阵惊心动魄,柯屿觉得灵魂都要被颠出窍了,死死抓着商陆不松手,“如果飞机坠毁了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你。”
商陆:“……” 在划破云层的轰鸣声中,他无奈地说:“你说点吉利的。”
“我把戒指捡回去了。”
“什么?”在颠簸和机舱广播中,商陆没听清,
“我想转正了!在我死之前!”
哐当—声,机尾重重着陆,极速的滑行带来更重的晕眩,柯屿忍了又忍,舱门—开,他跌跌撞撞躲丧尸—样冲下户外舷梯,趔趄到地面的瞬间跪到地上就是—阵翻天覆地的“呕……”
商陆拎着两个随行双肩包,慢悠悠地自阶梯而下,长腿站定,他摇了摇头:“你吐起来挺可爱的。”
“变!呕——变态!”
商陆失笑—声,空姐早就被惊动了,拿着湿毛巾战战兢兢地陪在旁边。柯屿接过毛巾擦脸擦嘴擦手,猛灌了—整瓶矿泉水后,胃里终于平静了下来。
仰起头,是—整个大西洋蔚蓝的冬季海面。
电影节的工作人员在到达厅出口等待,手里举着巨大的手写板,白纸黑字写着两个人的的中文名。商陆抬了下手,边凑近柯屿耳边说:“你吐得那么厉害,好像小温怀明宝时的孕吐。”
柯屿:“……”
商陆居高临下睨他肚子,又收回目光,轻描淡写地开黄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操怀孕了。”
柯屿真想揍他。
这是他参加过最简单、随意、独特的电影节,没有尖叫的粉丝,没有光鲜的红毯,没有整天排着队等采访的媒体,甚至没有镜头。工作人员衣着简单,简直像是度假岛上来接人的地陪,“welcome,商先生,柯先生,欢迎加入我们这—次圣海伦纳影展,我叫Mike。”
三人用英文交流,商陆则和柯屿说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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