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倒要看看,陈破找阴雪想做什么。
*
接连五日,都未能寻到阴雪的行踪。
前两日学宫的气氛还十分紧张,但前面两日学宫和黎阳皇室的护卫队几乎将整个学宫都犁了一遍,又将学子们反复盘问了两遍,仍然没能找到阴雪的行踪之后,便撤了禁制,开始往学宫之外寻找。
不用再整日被拘着不许乱跑,也没有护卫和先生反复询问,学宫内的生活逐渐恢复了平静,学子们也逐渐放松下来。
慕从云并不太关心外头的动静,沈弃的转院申请在第二日便批了下来,转入了剑院。只是他修为太低,只分到了最末的丁班。
瞧着沈弃的剑使得实在太过不像样,除了每日上课的时间,余下的时间他全都拿来教导沈弃用剑。
沈弃学得倒是认真,也不像先前那般叫苦撒娇,只是慕从云瞧着他那努力之后依旧毫无长进的剑法,反而打起了退堂鼓。
但看着沈弃满腔热血地练剑,他又实在无法开口打击他,只能看着人欲言又止。
沈弃收起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弯着眼朝他笑:“师兄,今日还练么?”
他如今已经能引气入体,练一两个时辰的剑倒也不算累,只是慕从云在一边看得实在心累,闻言略微迟疑,还是狠下心说了言不由衷的话:“不必,今日已经够了,也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沈弃瞧出他眉眼间的无奈,心中愉悦,面上却只当没发觉,高高兴兴跟在他身侧道:“那我们可得早些去,今日有师兄爱吃的八宝鸭。”
慕从云“嗯”了声,同他一道回听竹苑。
沈弃炼剑累了一身汗,先去沐浴更衣。慕从云想着金猊这会儿应该也回来了,便去对面屋子叫他。
刚抬手敲了下门,却发觉房门并未关紧,缓缓开了半边,屋子里头并没有人。
“竟还没回来?”慕从云喃喃一声,眉头微微蹙起。
金猊于修行上并不勤勉,往常他与沈弃去练剑时,他偶尔会一道,但大多是练上半个时辰,就会寻各种理由偷懒回来午睡。今日也是一样,他练了半个时辰便说寻肖观音有事,急急忙忙跑了。
“师兄?”后头沈弃换了衣物出门,就见他停在金猊屋前。
慕从云回过神来,压下了各种念头,与他一道出门。
往下走了一段,便是关聆月与肖观音居住的紫宸苑。慕从云传了讯,却只有肖观音一人出来。
“你二师姐和三师兄呢?”慕从云问。
肖观音拢着眉不高兴道:“二师姐又被妙法门那个赵言拐去丹室了,还未回来。金猊老早就回去了,说要午睡,大师兄你没叫他?”
慕从云的面色倏尔严肃起来:“屋中没见人。”
联想到阴雪失踪之事,他立即给金猊传讯,然后三人原地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金猊的回讯。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金猊虽然性情跳脱,但其实十分细心,若是要独自去办事,必定会知会其他人一声。
慕从云心头的阴霾越发浓重,又给关聆月传讯询问。
片刻之后,关聆月同赵槐序一道赶来,神色也见凝重:“我们也都没有见到金猊。”
继阴雪失踪五日之后,金猊也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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