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得而知了。这次金猊失踪明显是花家想趁机浑水摸鱼,金猊怎么说也是慕从云的师弟,看沈弃对慕从云那个黏糊劲儿,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该出手帮一帮才对。
沈弃冷飕飕瞥他一眼,不耐道:“西境皇室的争斗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晓?”
——赵槐序的无归亭里养着不少情报探子,否则他的消息也不可能如此灵通。
赵槐序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半晌后,道:“其实我听说过一个说法,说黎阳皇室早就有心削弱羽衣候的权力,打压花家。只是畏于世人说皇室不守信诺,才一直未曾出手。数年前正逢羽衣候失踪,黎阳皇帝没过多久就下了特赦令,明面上是为了方便花家寻找失踪的羽衣候,实际上是有意纵容花家,等着他们犯错。”
沈弃对这些争斗毫无兴致,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此事与眼下有什么关系?”
赵槐序瞥了边上打坐的关聆月一眼,见她并无察觉,这才挤眉弄眼道:“我是听说啊,那失踪的羽衣候,当时才不过十五岁。十五岁就有无上天境大成的实力,这得是多么恐怖的资质?就算是你我都没有这样的天资。但花家每一任的羽衣候都是如此年纪和修为,据说是花家有一门秘法,只有每一任羽衣候能够修炼,才能有此成就。但你不觉得奇怪吗?什么秘法能让人仅仅十五岁就飞快提升至无上天境大成?若真是这样珍贵厉害的功法,为什么花家近几代除了每一任羽衣候之外,就没有其他无上天境的强者了,只能靠从外招揽?”
“而且每一任羽衣候都是横空出世,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来历行踪样貌性情都无人得知。只有在需要国师出面的祭祀大典等场合,他才会短暂地出现一瞬。”
沈弃这才起了些兴趣微微皱眉思索:“你是想说夺舍?”
赵槐序装模作样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雾蚀大灾’之后苟延残喘的老怪物们可不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沈弃微微眯了眯眼,若赵槐序猜得没错,花家真有这么一个老怪物,那羽衣候失踪是真,但老怪物说不得却还在花家。
他神色陡然凝重起来,思考片刻后便道:“我跟去看,你替我遮掩一二。”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关聆月听见动静,见他独自往外走,连忙将人叫住询问:“你去何处?这个时候莫要跑远了,以免出意外。”
沈弃随便寻了个理由道:“我心中烦忧,去外面练剑静一静心。”
听他如此说,关聆月没有多问,略微颔首放他出去了。
出了听竹苑,沈弃隐匿身形改换了样貌直奔重阆城中花家。
*
慕从云抵达花家时,夜幕已经落了下来。
他并未贸然潜入,而是寻了个离花家不远不近的酒楼,定了一间房后将“鸿雁”放了出来。
只是“鸿雁”在屋子里如同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几圈后,便蔫蔫落在了窗台上。
——显然是金猊身上的传讯玉符被人一并搜走了,“鸿雁”才寻不到方向。
此事倒也不出慕从云所料,他收起“鸿雁”,在酒楼房间给肖观音留下了讯息之后,便先往花家四周探清地形和守卫。
待他将四周的环境和守卫大致探明后,肖观音也循着他留下的讯息找了过来。
慕从云将大致情形说与她听后,问道:“你的蛊虫可有感应?”
肖观音伸出手掌,雪白圆胖的蛊虫便从衣袖里爬到了她的掌心,那对触角舒卷了片刻之后,肖观音皱眉道:“大雪也拿不准,像在,又像不在。”
“那就只有进去再探了一探了。”慕从云道:“我已经查探过外部,守卫的修为都不高,我们二人小心些足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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